昨儿晚上两姐妹睡一炕上说了一会悄悄话,刘稻香哄着她去帮忙把吹到的树枝砍好,又把自己想捡些木耳,野菜去镇上换钱的想法说了。
刘秋香一听,觉得这主意好,还说这两天也要给她帮忙。
刘稻香笑眯眯的应下了,与其让自己的姐姐在家做事,还不如帮她多弄点干柴,二十担干柴可不是她一个人能弄好的,有了刘秋香帮忙,应该还是能做完。
一到了山上,刘稻香便挑了一个有树枝倒下的地方:“姐,你去附近拖些树枝回来吧,我拿柴刀把这些柴劈好。”
刘秋香不知她打的主意,满口就答应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快中午,刘秋香惦记着要回家做饭,却被刘稻香一把拉住:“反正已经不早了,姐,你还不如多帮我拾些柴。”
“可是我们累了一上午,才拾了一捆柴,只能拿回去给奶交差了。”
不然两姐妹来这里半天,没有带一点东西回去,不用猜都知道,两人肯定会被胖揍一顿。
刘稻香眨了眨眼,说道:“好。”
她小心的与小禽禽交流着,小禽禽告诉她,按照上午这个度,两人明天上午应该可以完成的。
原来,刘稻香哄了刘秋香一直帮忙拖树枝过来,她却是趁机把那些树枝给弄到了空间里,刘秋香每次看到刘稻香在劈柴火,以为自己捡得不够多,可怜的娃,被自家妹子给坑了都不知道。
两人抬着一捆湿柴回到家里时,刘齐氏正绷着脸很不高兴地坐在正屋廊下,而厨房里已经飘来一阵阵饭香。
刘稻香姐妹俩互相对视一眼,刘秋香又再回头看向东边屋顶飘着的炊烟。
心中微微一动,看来她家二妹说得没错,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说白了,就是都不愿意干,把事情推来推去。
刘稻香不知刘秋香心思变化,伸出右手轻轻摸了一把脸,再扬起一副讨人喜的笑脸,站在院门口朝里甜甜的喊道:“奶,我们今天可拾了不少柴火呢。”
刘齐氏本来想骂她们又偷了,正好看到刘小兰悄悄给她递眼色,又伸手指了指西屋,再看刘稻香与刘秋香确实没有跑出去野,这才脸色稍微缓和了点,把手一指,说道:“把这些湿柴放到西厢房廊下晾干,正巧家中的柴也快用完了,你们两个这几天便去山上多拾些回来。”
正在此时,刘孙氏从灶屋门口探出头来:“娘,下晌我得带着珠儿、智儿、宝儿回镇上去。”
“去干什么?”刘齐氏闻言屁眼窝里都是火,不过是叫这二媳妇煮顿饭,就推三阻四。
“娘,娃们想爹了。”
刘孙氏给出的理由很正当。
刘齐氏撩起眼皮子剐了她一眼,说道:“这些日子一直下雨,路不好走,等开天了再回镇上去,再说到了镇上哪样不要用钱买?在家里吃住还能省些钱,我看,回头叫仁贵把那租的小院给退了,你们都搬回来住,省些银钱。”
刘孙氏听了很气,但她领教过刘齐氏的手段,因此,也不敢在她面前横,只和颜悦色地说道:“娘,那怎么行,智儿得进学了,隔壁村的先生教得不好,听说天天不是打娃儿,就是让他们成天野,再不济,就是都他们识两个字,都不教做经济文章呢,娘,智儿将来有出息了,哪能不好好孝顺娘。”
刘稻香听两人对话憋笑憋到肚子疼,她眼珠子一转,开口脆声道:“奶,二伯娘,这天气不大好,再说了,去镇上只有牛车,智财与智宝弟弟尚年幼,只是淋了雨可就不好说了,再加上这天气时冷时热的,怕两位弟弟会遭罪。”
刘孙氏狐疑地打量刘稻香,难道这丫头是想让自己留在这里帮忙做家事?
“娘,仁贵一个人在镇上,我也不放心,这天气不好,怕他不会照顾自己。”
说白了,刘孙氏是不放心刘仁贵一个人在镇上,怕他在外面给她寻个姐妹啥的。
“行了,你再多留些时日,等天气好点了,叫老王赶车送你们去镇上,智儿的学问不能耽误,只是这几天都连着下毛毛雨,天又冷,那牛车又没个遮挡,到时候,你再跟着老王的牛车回来,珠儿与宝儿不跟着去了。”
刘齐氏独自拍板决定了,完全不顾刘孙氏白着一张小脸,委屈的站在灶屋门口。
刘稻香见了,背过身借着与刘秋香放柴之际,朝她眨眨眼,看到了吧,恶人自有恶人磨,凡事只要拐个弯儿想,事情就会慢慢变得好起来。
如此忙碌了一天半,第二天下午,刘秋香见这两天一直下毛毛细雨,觉得能采到些木耳,便拉了刘稻香在后山外围兜了一圈,当真叫她们采上了一些。
“二妹,留下一半你明天带镇上去换钱,剩下的拿回家去。”
“不,姐姐,就算我们拿回去烧菜,你觉得我跟你还有娘能吃到啥?还不如全都拿去换钱,多给娘亲买点红糖,咱们把这些柴带回去就成了。”
刘稻香的空间里已经塞了二十担,原本空间是没这么大的,是她跟小豆芽勾通了半天,哄得它去跟那那生产商交涉,先赊来了一平方地方,抵押物就是她存在储存区的五只小鸡,这五只小鸡养成大鸡,就足够还清欠债了。
禽兽oo7觉得自己很丢脸,特意跟生产商联络就是为了先赊这小小的一平米,当时,那生产商在投影上那错愕的表情,至今叫它难忘,不是,它一辈子都难忘,因此,它义正严词地说道:“宿主,下不为例。”
“不会有下次了。”
刘稻香笑得很甜,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能多出一平米,她就能多养两只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