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拂了拂袖子:“你们就在底下,好生呆着。”
说完这话,姜媃轻飘飘地走了。
罗韵被气的吐血:“姜媃!你给我回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姜媃愁着小脸回了房间,双腿盘起抱着果盘就啃起来。
她愁啊,已经仇成这样,估计是没法和解的,要真下手干脆利落弄死这对姑侄,扪心自问,她从小的教育又不允许。
可不弄死,除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难办,难办!
小姑娘接连叹了几口气,愁的一口气啃了两大盘水果,撑得小肚子都微微鼓了起来。
流火溜了阎骆一圈回来,就见这模样的姜媃。
姜媃客客气气的将府衙的这几人送走,还挨个送了茶钱。
阎骆本想带着罗家姑侄一起走,但流火看了他一眼,这素来秉性清正的捕快硬是头一回当了睁眼瞎,自顾自领着下属滚了。
傍晚的时候,得到消息的秦笏带着秦枢上门。
姜媃躺在回廊摇椅里晒太阳,脚边是蹿来蹿去的蓝眼白毛奶猫。
这奶猫只粘姜媃,从不靠近秦野。
姜媃也喜欢,便从繁花楼要来自个养,还取了名字叫招财。
招财见了生人,就窝姜媃怀里,朝秦笏两兄弟炸毛低吼。
姜媃甚是欣慰,没白养!
两兄弟一见坑底的罗氏,当即变了脸色。
秦枢更是浑身冒冷汗,白着脸哆哆嗦嗦的,也不敢看姜媃。
姜媃安抚着招财,脸上带起疏离:“大哥四弟,小叔不在有何贵干?”
秦笏满腔的怒意,在姜媃清凌凌的目光下,顿时如冰凌消融。
他还记着上回在白栖梧赏花宴上的事,顿时软和了口吻道:“我来接我娘。”
姜媃挠招财下巴的手一顿:“大哥准备用什么来赎?”
“赎?”秦笏不解,这人就在坑底,拉起来就是,如何用赎啊?
姜媃眯眼:“我很苦恼,一而再再而三留手,可是你娘好像不知恩,对了还有你这个弟弟,你说我该如何办?”
秦枢满脸冷汗:“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
秦笏头疼,他一耳刮子将秦枢抽翻在地上:“三弟妹有甚想法尽管说。”
坑底下的罗氏晓得自己两个儿子来了,顿时嚎叫起来:“笏儿,枢儿快拉为娘上去!”
秦笏额头青筋直冒,扭曲着脸喝了声:“闭嘴!”
他自从太守府赏花会后,自己前些年做的那点小本买卖根本没人搭理,秦家产业把持在三房手里,他也插不上手,秦桓之又下落不明。
这些时日,他已过的十分艰难。
招财抱着姜媃手,凑嘴里用乳牙轻轻磨着,时不时仰头冲她咪咪叫唤两声。
水汪汪的一对金□□眼,软萌的让人心肝颤。
姜媃忍着想吸一口的冲动,冷酷无情地板着小脸:“给你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