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公主上次走了之后,就没再来过医馆,虞瓷和胡六的法术与灵力在这期间也上涨的飞快。
虞瓷甚至可以用出更高深的狐魅术,和收起一个小屋子的东西,这两个法术都是狐狸天生自带的,别的需要找人学。
法术学习要有老师,多数妖怪都藏着掖着,生怕被人抓住自己的底牌。
虞瓷有预感,她要化形了。
身上总有种想要做什么的冲动,但是却不得其要,她猜想可能是功德还不够吧!
中天一片无情月,妖狐对月赏开封。
虞瓷深夜里跳出驿馆,来到最顶上,不知不觉她已经来这个世界一个月了,赚到的钱有二两余三个大铜八个小铜钱。
分给胡六一半,就是一两余一个大铜九个小铜钱。
这些钱足够一个普通人家节俭生活一季,但是距离富婆,中间还差了一个珠穆朗玛峰。
虞瓷舔着狐狸毛,眯眼看向了驿馆外的十几粒人影,他们动作奇快,熟练翻墙,脚步无声朝着馆内而来。
虞瓷闻见了血气,这些人身上有沾血腥,左不过是恶人。
她站起身来,又慢慢匍匐下去,青玉那些人不可能护不住那个小公主,她不必出手。
果然,看着那十几人进到驿馆范围后,还没有拔刀的机会,就被时刻待命的侍从处理掉了。
浓郁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
她不喜欢血腥味,甩了尾巴转身跳下房顶,跳回房间。
这一幕落到了在对角屋内赏月的楚将离眼中,她放下窗盖,在黑暗中回到了床铺上。
狐狸,一只狡猾的狐狸。
楚将离有点想…将她驯服,抓在手里,皇宫太冷了,缺少这样鲜活的一抹红。
虞瓷落地后,抖落了下身子,跳到胡六身旁睡下。
次日,她们照常坐着马车去医馆上班,却在半路被人拦下。
马车外传来马匹嘶鸣声,“敢问可是胡氏医馆大夫,我家公子有请!”
赶马的侍从不惊不移,他是那日一同和青玉上山寻殿下的人之一,也是公主近卫,他拉起马索道:“我家主人不便见客,若有疾病可到医馆等待!”
“还请轿夫禀明二位大夫,我家公子,乃是府尹大人次子林宇,特来邀胡家姐妹进府为老夫人看病!”
侍从一张脸黑下来了,这明摆着就是要抢人,还是抢公主的人!
虞瓷皱眉,这又是什么剧目?果然那日就不该救那什劳子公主,如今进退两难。
她捂住胡六的嘴,用自己那不算难听也不算好听的声音带着魅术扯道:“非是不给府尹公子面子,只是我二位姐妹相貌丑陋,恐惊扰了夫人。”
魅术又可以叫迷惑术,主要是迷惑他人心中所想,只是狐狸多是用来让自己魅力增加,因此又被泛称为狐媚术。
实则像虞瓷这般用法也可以,那打马来请人的狗腿一听见这声音,就觉得对面却是个无颜丑女。
他面色迟疑,若是真的惊扰到了,这锅就落自己头上了,可若是没有请到,公子定会惩罚。
两难之下,虞瓷又道:“若是公子孝心可鉴,定然为母身躯所担忧,但眼目之惊也是难题,不若来医馆,我等姐妹定尽心尽力!”
帘子外面那个狗腿犹豫了,这里距离她们小医馆只有大几十步,虞瓷快声道:“阿彪,去医馆。”
名叫阿彪的马夫驾车绕开,进医馆之后,提着纱帐隔笼将两狐狸送进内堂。
胡六深吸一口气,被七七吾的差点窒息,“唉七七,咋办?要是人家要见我们的脸怎么办?”
虞瓷抖了一下耳朵,“必须快点化形了,时间不等人,不然我们会被现的。”
两人一坐堂,慕名而来的穷苦人家就踏破门槛,排起队来。
虞瓷怕人等着难受,还特意让人熬煮了热凉茶,在春季喝上一碗,除湿,清火,暖胃。
门口有没病,但是来蹭热茶的人。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上午就过去了,最近人来的越来越多了,虞瓷感觉有点不对劲。
许多的人身上衣单身薄,且鞋上有黄泥,有短途奔袭的迹象,那说明有周边人来到开封。
若是一两个还好,但是这样多的数量!
这里是开封,黄泥……她们所在的地方和黄河就差不到二十公里!
黄河出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