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什么危险?纪雪汶便没有刻意躲开。
然后听到王婶说:“赵老头看她看的严,而且她年纪小,赵老头怕她和别的男人跑了,平时都拿链子把她锁在柴房里,她没法出来给我开门。”
纪雪汶怔住,不敢置信道:“他怎么能这么做?!”
纪雪汶再仔细想想,心情更是复杂:“既然你知道这种事,那你都不管的吗?你怎么能让别人这么虐待你的女儿?”
王婶忽然炸了,骂骂咧咧道:“打死了活该,她个死丫头片子被老头子玩了还怀了个杂种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我们家脸都被她丢干净了,这些都是她自己作的!”
她冷冷道:“反正她都是赵老头的人了,她男人怎么对她都是她的命,就这么糊涂着过吧。我给她做主?怎么给她做主,她当初自甘下贱和老头子搞在一起,被玩死了都是活该。”
纪雪汶脸色有点难看,掌心里的小怪物也不抬头了,幽幽地看着她。
一片沉默。
[呵呵……]
[妈妈,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
伴随着王婶的话落,院墙里那颗杨树的枝桠越扭曲凌乱,洋辣子如同眼泪一般,延着一道树纹簌簌落下。
嘶哑粗砺地女声从头顶传来……
[我以为你是反抗不了爸爸,才没有办法帮助我,让我只能嫁给那个老头子。我以为……]
你是爱我的。
[原来竟是这样啊……]
[哈哈……哈哈!]
这道声音的主人笑了起来,声音先是低迷脆弱,然后逐渐崩溃癫狂。
第18章
[妈妈,我报仇的时候特意放过了你,偏偏你还要回来,偏偏你要自寻死路。]
[是老天有眼,见不得你们这些畜牲逍遥法外,要叫你们不得好死呢。]
女声怨恨地道,数米长的褐色根茎从王婶脚下破土而出,如同一条长蛇,将王婶死死勒紧,从地上吊了起来。
细长的根茎如同水蛭一般无情地穿破她的皮肉,深入到身体的血肉内部。
不过片刻,王婶的脸色和身体就呈现出不正常的干瘪。
树根的冒出将附近的地都带的翻卷起来,使范围本就不大的小巷变得更加逼仄,几乎无落脚之地。
纪雪汶在女声刚开始说话时他就往巷外的地方退了好几步,因此在树根破土而出时没有被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