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异动,他会毫不犹豫地开枪。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我发现,老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他问我能不能看懂上面的信息。我嘲讽:“你梦寐以求的三样东西,如今已经到了你的手上,可是你竟然看不懂。真可笑。”
“方涵!”老人手里的枪颤抖了起来:“告诉我,你是不是看得懂上面的信息!”
“看不懂。”我说。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知道你敢,你这种人,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杀,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你不怕死?”
“怕。”
“说,宝物在哪里!”
“不知道。”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踩动油门,不知不觉中,我加快了车速。老人已经彻底癫狂了,他又朝着我的肩膀开了一枪,伤口的位置,和之前的伤口在同一个地方。我咬着牙,疼痛感几乎要让我晕厥过去,但是,我还是忍住了。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说,我就杀了你!”老人咬牙切齿。
“你布了这么久的局,却在最后时刻按捺不住。”我嘲笑,吃力地转动了方向盘:“这件宝物,究竟是什么,竟然会让一个如此沉稳的人,变得癫狂而不计后果?”
“方涵!”老人彻底红了眼:“告诉我,否则我真的杀了你!”
“答案,就在那张画卷上。”我说。
老人低下了头,我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等老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车子已经冲出了围栏,朝着一片蔚蓝的江水开了下去。水很清,天很蓝,我们的身体都失去了平衡。我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在往下沉。
车子落入了水里,水一下子涌进了车厢。老人手里的怀表,手里的符,手里的画卷,还有他手里的枪,全部落在了水中。那幅画卷和那张符,霎时间被江水浸湿。车子,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水漫过了我们的脑袋,没多久。整辆车里,全部都被水给灌满了。
老人想打开车门,可是水压却把车门给紧紧地锁住了,任凭老人怎么撞,他都没有办法打开车门。我一直都在转移老人的注意力,那件宝物,对他的诱惑太大,一个鬼迷心窍的人,竟然没有发现,我正把车子朝着江边开来。
老人打不开车门。挣扎着拿起了掉在水里的枪,他想用子弹把车窗打碎,只要压强消失,车门就能够被打开。只是,我不愿意让这个人再活下去。我的呼吸变得困难,但我仍然去争夺老人手里的枪。
老人和我都在挣扎着,慢慢地,他呛了水,我用力地夺过他手里的枪。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胸口。老人的脸在水里,变得有些变形,他摇着头,示意我不要开枪。我的双眼发热。脑袋也越来越昏沉。
扣动扳机,鲜血在水里化开,我对着老人的胸口,开了两枪,结束了他的生命。
当我再想开枪打碎玻璃窗的时候我却发现,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我尝试着打开车门,可是根本就打不开,我用力地撞击着玻璃窗,还用枪柄去敲打窗子,可是该死的是。窗子却怎么也敲不碎。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我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都漂浮在水里,这个瞬间,我想起了很多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原来是真的。人们都说,人在死前,一生经历过的事情,一生遇到的人,都会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我看到了很多人。也像重生一般,重新经历了很多事。
原来人的一生,可以那么短暂,顷刻数秒,就能经历一辈子。
我没了意识,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死在这片蔚蓝的江水里。
可当我朦朦胧胧张开眼睛的时候,我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张英俊年轻的脸庞,湿答答的头发,挡住了年轻人的眼睛。他转过身。带着一身的水,慢慢地离我远去,我想叫他,可是却没有力气。
风吹的我很冷,我闭着眼睛。全身都在发抖,我再次晕厥了过去。
当我真正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人,王雅卓,雍奇。还有那些警察,以及,躺在我左右床位上的罗峰和维义。我猛地坐了起来,肩膀上一阵发疼,王雅卓的脸色苍白,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
罗峰受了重伤,他还昏迷着,王雅卓说,罗峰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也不确定。
而维义。那一枪,差点打中他的心脏,是狙击枪干的,维义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我问雍奇。这次战斗,死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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