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了,别吵了。”秋君药适时打断两个人的争吵,沉着声道:
“七殿下去天牢这件事,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是听谁说的?”
秋君药问:“何况如果景秀真的给景明下毒,一定会屏退下人,你有证人吗?”
“回禀陛下,有。”兵部左侍郎一听到秋君药说这句话,像是早有准备似的,立即道:
“陛下的随侍内监随瑜目睹了七殿下的行径,特地托人来告。”
“哦?”秋君药低头,看着被点到名,颤抖着跪下的内监随瑜,意味深长道:
“你真的看见了?”
“回陛下,奴婢真的看见了。”随瑜不过是个十一岁大小的孩子,缩在地上小小的一团,颤抖的幅度肉眼可见,紧张的一句话都说错好几个字:
“是七,七。。。。。。。。殿下亲自让奴婢给大皇子喂下接骨木花毒的。”
“陛下,虽然七殿下原本是受害者,但私下里给胞兄用毒,也是大罪。如今皇长子高烧不止,性命堪忧,求陛下圣裁!”
说完,兵部左侍郎书林的头重重磕到地上,出砰的一声闷响。
书林和随瑜的几句话,轻而易举地将秋君药架在了火堆上。
之前,他将秋景明关进天牢的缘由就是秋景明暗害胞弟,如今秋景秀也做了同样的事,如果他不进行相同的处置,他就是他偏心秋景秀;如果他处置了,秋君药又隐隐觉得,他又落进了另一个有心人的圈套之中。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眼,看着跪在地上颤抖不止的太监随瑜,随即声音沉,不怒自威:
“既然你身为七皇子的内监,亲眼见到此情此景。。。。。。。。。。”
眼见秋君药就要信了,随瑜心中正欢喜着,却听秋君药忽然话锋一转,直接开始审判起随瑜来:
“你不仅不护主,反而以奴婢的身份告主子,按照宫规,乃是大逆。”
言罢,秋君药挥了挥手,像是有些厌烦,按了按太阳穴:
“拉出去,杖杀。”
“。。。。。。。。。陛下,陛下!!!”
随瑜顿时傻眼了。他丝毫没有想到秋君药竟然会这么偏袒秋景秀,同样的事情,生在秋景明身上时,秋君药都没有这么轻轻放过。
在被宫人拖出去时,随瑜几乎有些痛哭流涕,声嘶力竭道:
“陛下,请饶了奴婢吧!!陛下!”
书林看到秋君药这次不仅没有像上次处置秋景明的心腹那样处置随瑜,反而一反常态地想要杀他,忍不住开了口:“陛下,您。。。。。。。。”
“让景秀去内牢,其实是出自朕的授意。”
秋君药冷冷地开了口:
“难道,你想质疑朕的决定吗?”
看着秋君药冷凝的面庞,书林心中咯噔一下,赶紧伏身告罪:“。。。。。。臣万万不敢!!”
“不敢就好。”秋君药语气淡淡:“至于景秀给景明下毒这件事,不能听这太监的一面之词。真相如何,朕自会查清楚,给众卿一个交代。”
说完,秋君药不再给书林开口转圜的机会,直接下了逐客令:“你且退下吧。”
看着秋君药不欲再多言的神情,书林伏在地上,片刻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声是,便退出了披香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