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特意买的吗?”纪沉落端着碗跟着他一起坐在沙上。
傅序颠垂眸看她,“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纪沉落尝了一口,“我也喜欢被特殊对待。”
“不满足?”傅序颠敛起笑时藏着些高不可攀的意思。
不满足什么呢?
不满足现状?
不满足于你不是特殊的?
人总是贪心的,得一就想得二,什么时候都没完。
不想细品,被抽动了神经条的纪沉落及时转移话题,活跃气氛道:“你知道我一幅画值多少豆腐脑吗?”
傅序颠意有所指,“为什么不兑现支票?”
那次收到的支票,早撕了。
送给他的,再贵再难她心里都是愿意的,只是这收礼的人不领这份情。
“一幅画而已。”她哭笑不得,自己驳了自己的身价。
心思了然,纪沉落故意吃得很慢,傅序颠也不急。
顾此失彼,出门的时候自然遇上了晚高峰。
回到安静的小白楼,纪沉落没有多少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又把桌上的画卷好下楼。
傅序颠腿也受了伤,一直站在楼下,见两个人都不方便,小助理上楼把纪沉落的行李都拿走。
“画直接送过去。”傅序颠接过纪沉落手上的画,给了门口站着的小助理。
纪沉落不放心地扭头,语气有些着急,“送给谁?”
傅序颠答:“我爷爷的生日礼物。”
想起画里不正经的内容,纪沉落脸都红了,出口阻止:“不行。”
没有看过画的内容,傅序颠只当她害羞,“怎么,担心自己画的不好?”
小助理站在车边,距离不远,纪沉落不知道怎么表达,站得离他近一些,悄悄说:“不是,那个,我是给你画的。”
在搞艺术这个专业里,纪沉落向来是自信的,哪里有过吞吞吐吐。
反应过来的傅序颠,看着她问:“你画了什么。”
纪沉落第一次有如鲠在喉的感觉,说不出来。
傅序颠不逼她,让小助理先去门口,拿了后座上的画打开,活色生香的氛围充斥着,他静了一分钟,说:“这姿势挺野。”
纪沉落:“……”
“你算好了我收到这幅画也卖不脱手,只能留下。”傅序颠笑着看她,“我在你这里向来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