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向明洲自小身体的原因,学艺术确实更自由些,也没有那么辛苦,他们也就没有阻止,任儿子按着喜好自由展了,如果当初他们出手干预,是不是事情的展就会不一样?!
之后夫妻俩就一直忙着手头的事儿,打算等工作告一段落就去c市看看,然后他们就就等来了儿子的第二封信。
……
想起这两个月的复杂心情,周萱就无法安睡,“你说咱们到时候见了明洲说什么好!”
“说什么?你是他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周萱推了丈夫一把,“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向柏收起床边的信,把妻子按在枕头上,说:“睡吧,这些日子咱们都商量了多少回了,你要是能让咱儿子回心转意自然好,要是不能,哎!顺其自然吧!”
“什么都顺其自然,儿子都顺成别人家的了。”周萱被丈夫的话气到了,一裹被子,背过身去也不打算再搭理丈夫。
向柏看着妻子倔强的背影,嘀咕了一句:“又生气了!”
三天后,他们终于到了石丘坝,从c市到石丘坝的这段路比他们从J市过来的时间还要久的多,周萱是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然下乡到了这么偏远的地方,尤其是从阳化乡到石丘坝这段路根本就没有通车,还是秦远想办法去农机站租了个拖拉机,他们一路突突着才进了村。
此时的向柏夫妇再多的心思都被抛诸脑后,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儿子这可真是吃了大苦了!
并没有吃什么苦的向明洲听说自己父母来了,就直接早退跑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就看到栗子煜和爸妈坐在一起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
向明洲当即头顶的小天线就竖了起来,煜哥肯定是给父母灌了迷魂汤!
就像是向父向母了解向明洲一样,向明洲也同样了解父母,父母对待他自然是宽容疼爱的,可那是因为他是他们的儿子,可栗子煜就不一样了!他刚才一路跑回来就是怕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个人起了冲突,那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向明洲一时竟产生了父母被掉包了的错觉。
“傻孩子,还站在门口干嘛?不认识爸妈了?”周萱的脸上带着再和煦不过的笑意。
向明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迟疑地走上前去,“爸!妈!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提早说一声,我们也好去接!”说完还不忘看看用眼神询问栗子煜:究竟是什么情况!栗子煜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刚到也就半个小时!明洲快过来,让妈好好看看,妈瞧着你怎么……胖了啊!”周萱本来想说瘦了的,可是看着儿子面色红润的模样还真的说不出口。
向柏:“看着是比原来结实了些,我看明洲还长个了,这可真不错,原来爸一直担心你太矮找不到媳妇呢!”
“说什么呢!”周萱瞪了丈夫一眼,然后看着栗子煜说:“阿煜,你别往心里去,他爸嘴上就是没个把门儿的。”
“妈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往心里去的,你们赶早儿过来估计也饿了,我去看着弄点儿吃的。洲洲,你陪爸妈说说话。”栗子煜跟几人打过招呼就往厨房去了,出门前还给秦远打了个眼色。
“我和胡杨也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秦远说着拉着胡杨也跟着出了门。
等到屋里只剩下一家三口,气氛也随之生了变化,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整个空间变得都有些压抑起来,向明洲看了看父母的神色,“爸,妈!你们生气了吗?”
周萱虎着脸问他:“我们要是生气了你要怎么办?”
向明洲也不说话,就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向父向母。
周萱让他这样看着,心里就是一软,想要教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向明洲得到这个讯号,赶忙走过去,硬挤着坐在了父母中间。
周萱被他的小动作又勾起了久远的回忆,小时候的向明洲也是这样,如果有什么不开心了,或者是要求没有得到满足,就会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们,等到他们同意时就会欢快地跑到他们身边,看着乖巧又可人,没想到啊!“明洲,那个,栗子煜挺厉害的吧!”
向明洲点了点头,眉眼弯弯地说:“煜哥是很厉害。”他看父母杯里的茶喝尽大半,又给添满了,“煜哥什么都会,这茶就是他亲自炒的,茶叶还是我们亲自去后山摘的呢!味道还不错吧!”
周萱看着儿子提前栗子煜时整个人都像是在光的模样看了一眼丈夫,向柏摇了摇头,周萱闭了闭眼,知道这次恐怕只能如了他们的意了。
按夫妻俩原本的打算是先来硬的,可坐了一路的拖拉机,他们的内脏都快被颠出来了,进门的时候是被秦远他们扶着进来的。之后栗子煜又是给他们拿药、扎针,又是端茶倒水的,前前后后忙个不停,还一口一个爸妈的叫着,不知道有多亲近,活像他是他们的亲儿子一般。
向柏和周萱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一板一眼的专家、技师,哪里遇到过这么自来熟的人,偏偏考虑到向明洲,考虑要为后面的事情留些余地。没有办法落下脸来,下马威是不可能的了。
就向明洲回来之前的那段时间,夫妻俩就看出栗子煜的厉害来了,就他们那一根儿筋的儿子根本就驾驭不住这年轻人,而且除了对他们太过热情亲近之外,栗子煜说话也是极为熨帖,知道他们太久没见儿子,说话时三句里有两句说的倒是向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