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明笑了:“当然记得。”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几秒,然后索炀准备离开。
“对了,”索炀走前,对沈徽明说,“好好休养,我们的赌约还在进行中,我在飞机上等你。如果有机会的话。”
第22章
机会肯定是有的,沈徽明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
只不过,他住院这事儿严重影响了他跟索炀的进度,再一次用事实证明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身体不好,追人的效率都被迫降低。
索炀跟沈徽明在医院见过一面之后,一直到沈徽明出院都再没见过。
其实索炀是担心他的,但一方面要飞各处,另一方面又不想表现得太过关心对方,殷勤示好可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两人之间的联系倒是一直没有间断,而且索炀从医院离开前,沈徽明顺利加到了他的微信。
微信可比短信方便多了。
好几次,索炀降落的时候都下意识地想跟沈徽明汇报自己的位置,不过绝大部分时候他都忍住了,唯一一次没控制住是因为又飞到了纽约,当晚他跟同班组的同事们又住在上次的那家酒店。
这回索炀很果断地拒绝了大家去酒吧的邀请,以“有些头疼”为借口,一个人留在了酒店。
晚上,纽约刚下过雨,他站在酒店的窗边,抽了根烟。
微凉的空气提神醒脑,让他毫无睡意,好久没抽过烟,一口下去,竟然差点儿被呛着。
索炀是在这个晚上突然开始承认自己有了牵挂的,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对任何人过分在意,因为从小他就被教育要更爱自己。
他父母有一套自己的教育方式,始终规范、约束着索炀的人生,哪怕已经离开父母一个人生活多年,但从小到大严格遵守的那些准则已经刻在骨子里改变不了了。
不要轻易喜欢别人,不要轻易对别人掏心掏肺地好,因为人都是自私的,除了父母,没有人会无底线地爱你更不值得你忘我地去爱。
这是他父母教给他的道理。
索炀始终觉得他爸妈说的是对的,完美、毫无保留的爱情只会出现在没美化过后的文学或艺术作品中,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他们都不会是是真的。
即便真的存在,那也少之又少。
据说人的一生会遇到292o万人,而两个人相爱的概率仅有o。oooo49%。
索炀受到他父母观念的影响,也成为了一个“爱情悲观主义者”,觉得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遇到这么一个能勾住他神经的人,但不经意间,这个人似乎真的出现了。
索炀一边防备,一边与之周旋,他感谢沈徽明的不冒进,沉着地叩着他的那扇门。
他随手拍了一张雨后深夜的纽约,给了沈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