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慢雨一愣,看着那串地址,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闻怀白。尽管闻怀白说他们没吵架,但肯定是吵架了。
她拎包去找人,在路上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闻怀白。
站在门口,抬起的手第三次放下,闻怀白抿唇,无声地叹息。
该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言语是苍白的。
犹豫好久,闻怀白还是下了楼。许皓在车上等他,“什么情况?”
闻怀白仰头闭眼,苦笑:“不知道说什么。”
真稀奇。许皓心想。
“哄她啊。”
“哄不了的。”
“那……求她?”
闻怀白轻笑了声。
他让许皓回家,独自在楼下等。等到第二天,看见闻雪时从酒店里走出来,和宋慢雨一起。
她几乎一眼看见闻怀白,他脸上冒了些胡茬,也许一晚上没睡在这里等他。他如果要找她,多的是手段和办法,轻而易举。闻雪时一点也不意外。
闻怀白也看见她,隔了百来米。
她转头和宋慢雨说了什么,而后走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全程没看他一眼。
闻雪时目视着前方的车,那辆车的后面放了两个白色的娃娃,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闻怀白答。
偶像剧的套路应当是:
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
闻雪时吸了口气,仔细品读他这两个字:没有。
没有可以解释的,所以就是,不想解释,不必要解释。
她嗤笑一声,“那你可以滚了。”
她推开车门,将车门砰地一声摔上。闻怀白从后视镜里看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又忽而怒气冲冲地回来。
质问他:“我是你找的替身吗?”
第44章痛哭真是没出息的闻雪时。
她实在难以在短时间内放下,无法说服自己,原来都是假象,无法说服自己,她不过是误入了别人的故事。
闻怀白沉默地同她对视几秒,他从闻雪时眼睛里看到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她执着地、倔强地,要一个答案。
可他能给的答案只有:我不知道。
他看见那滴滚烫的眼泪冲出她的眼眶,像接受到了指令枪之后,迅越过起跑线,冲向终点。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的生气好像一瞬间失去,红玫瑰一刹那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