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冷漠。”朝阳笑,在他搂过来时习惯靠上去,“除去易逢,大概也没多少人真正在意。”“他太急功近利,不会理解的。”陆湛澄笑,“很多时候,人生走得慢一点,未尝不是好事。”☆、他来了吗他来了吗朝阳现在已经越发习惯回到陆湛澄这儿,小区外喊她朝小姐的年轻门卫,单元楼下晒太阳的邻居大爷,鞋架上搁着附近超市买菜附赠的零钱筐,甚至厨房砧板上被她不小心剁开的细缝,所有一切都叫她安心熟识,比起朝云安的家,比起曲休的家,甚至比起被寄养了十多年的外公外婆家,这儿似乎更像她的家。她自己的家。回到家后,陆远海的电话恰好打进座机,陆湛澄一接,便听到为老不尊的父亲在那边压低嗓子问:“教师大赛,阳阳出局了吧?”陆湛澄瞥了朝阳一眼,应道:“嗯,输了,没戏。”正在脱外套的朝阳一个眼刀砍来,忿忿不平,“不就是输了场比赛嘛?至于弄得人尽皆知!”陆湛澄对陆远海说:“听到了吗?此事不宜再过问。”陆远海立即答应,“好好!我不提了!但是,你们俩究竟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了?”陆湛澄略一回忆,发现这事当真被耽搁得太久了,“我……”他本想说明天就去领了,谁知刚起了个头,那边陆远海已经哇啦啦一通乱叫。“什么毛病?”陆湛澄翻白眼。陆远海嘿嘿笑,“你别说你什么时候去,隔墙有耳,这电话被窃听了也不一定,你自己计划好后就去,快准狠!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陆远海表面不在意,但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上回陆湛澄人身被控制,到底让他心有余悸。陆湛澄哭笑不得,末了说道:“放心,这事很快解决。”挂断电话,朝阳已经脱下套装,换了身舒适家居服,“陆叔叔说什么?”陆湛澄单手解领带,“老头正惆怅你什么时候改口呢。”“我会叫的。”朝阳脸颊微红,“只是有点不好意思,也不太顺口。”爸爸这个称谓,她这辈子也没叫出几声。曲休何人曲休何人曲休喜欢香水,这些年身上香味从不间断,朝阳曾在杂志上见过曲休一篇关于女人与香的专访,曲休对着记者侃侃而谈,说了很多,可是这些东西,她一句也不会对朝阳说。她甚少和朝阳说话,更别说任何亲密举动。平心而论,曲休对谁都是如此,哪怕是现任丈夫和三个儿子,也不过多了两分必要的嘘寒问暖,周围人客气时称她高高在山犹如谪仙,不客气时直骂她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