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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阳轻轻拉下卓婉的手指,要她做决定,可卓婉心口跳得厉害,脑袋也有些懵,她下意识转向路遥,求助地看着他。路遥握紧她的手,“不管怎么说,离天亮还早,这边确实不安全,咱们最好去别墅寻求庇护。如果真是曲蝶,她肯救我们,说不定也肯松口透露你们爸爸的行踪,咱们白白放弃机会,也不知道过了这个村还有没有这个店。”“……会不会是老爸让他们来救我们的?”卓阳突然瞪圆眼睛,满怀期待地望向崖顶灯光明亮的别墅。这话显然动摇到了卓婉,她也望向别墅,不自觉抿紧嘴唇。路遥说:“咱们和他们保持距离,他们三人咱们也三人,各自盯紧一个,稍有不对就跑,能跑一个是一个。”卓婉思考良久,终于劝服自己挪动颤栗的双腿,可她的手仍紧紧抓着卓阳和路遥。他们三个的手,彼此黏连在对方身上,再也不可能松开。好在卓婉的担心并未成为现实,那三个男人确实是曲蝶的保镖,中午将他们扫地出门的中年妇女正忧虑地徘徊在院门口,见到他们三个孩子,念了声老天保佑,赶紧迎上来关心问:“有没有受伤?”卓婉卓阳一起摇头,只有路遥捂着半边胳膊,龇牙咧嘴道:“我好像扭到胳膊了,但应该不碍事。”中年妇女赶紧把他们让进别墅,唠叨了许多他们听不懂的话,便推着要他们去楼上。二楼开阔画室外还有一处露天平台,曲蝶就站在那儿,她的身边有台三脚架,上头架着个卓婉没见过的圆筒黑仪器。路遥只瞧一眼,就侧头悄悄告诉卓婉,说那是台远距离微光红外线夜视仪,常用来边防检测舰船观察。卓婉才知道,他们想监视别墅,曲蝶也一直在监视他们。半斤八两,似乎谁也怪不得谁了。“我看见有两个家伙鬼鬼祟祟朝你们那儿走,起先以为是孤魂野鬼,就不想管,可后来想想,不管是人是鬼,你们总要出事,既然是故人之子,又千里迢迢来寻我,如果出了事,我也摆脱不了嫌疑,就让他们过去。”曲蝶背抵栏杆而站,瘦削的肩膀上披着条长长的棕色毛织披肩,o露出两条笔直细瘦的腿,她的视线在卓婉三人脸上逐一扫过,是一贯的漠然与冷傲,“这次也算给你们个教训,年纪轻轻的,别胆大包天,以为天大地大,哪儿都是你们家吗?”卓婉低声说:“我们只是想找回爸爸。”曲蝶看她良久,“我说过你们爸爸已经不在这儿了,为什么不信我?”卓婉垂下脑袋不说话。曲蝶轻蔑冷笑,“怕我和你们爸爸狼狈为奸,所以说出来的话不可信?”卓婉不回答,权当默认。曲蝶嗤之以鼻,“你们爸爸确实暗恋过我,但也仅限于高中,上大学后,我和他连面都没见过几次,遑论后来我出国。”“如果甚少联系,为什么你一回国,他就特意跑来见你?”卓婉反问。曲蝶慢悠悠说:“因为我是曲蝶,我回国是来办画展的。”卓婉没听明白,面上便显出笨拙憨傻的神态,曲蝶又露出个讽刺讥笑,不知是笑卓婉,还是笑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们知道卓铮青当年为什么喜欢我吗?”卓婉看出曲蝶对自己的轻视,便不再轻易表露任何态度。“不是因为我好看,也不是因为我画画的模样吸引人,而是因为我画的画是他见过最好的。”曲蝶耸耸肩,“严格来说,他的初恋情人不是我,而是我的画。”“……你是说,我爸爸喜欢画?”卓婉皱眉,看向身旁沉默不语的卓阳,“可我家里一幅画都没有。”“他不仅喜欢画,更喜欢画画。”曲蝶说,“可你家里,恐怕连一支画笔都没有吧。”卓婉仍是看着卓阳,想从他那儿得到答案,可卓阳只会茫然地张着口,像是什么都没听懂。卓婉只得自己说:“……我从没见过爸爸画画。”曲蝶想说什么,想了想,笑着放弃了,“我累了,要去睡了。卓铮青确实走了,如果你们只是想找到他,明天天亮就可以搭最早的车从我这儿离开,可如果你们想知道些别的,那就留下来陪我去另一个地方写生。”卓婉问:“去哪里?”曲蝶从他们身旁经过,夏夜的海风吹乱她的长发,卷起迷迭一样的缭绕香气,“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至于去哪儿,跟我走就是了。”她走到玻璃门前,停住脚步,回头冲卓婉勾起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角,讥诮轻笑,“跟我走,总比睡在帐篷里任人宰割好。”===下楼后,中年妇女把他们三个人安排在同一间卧室,经过深夜的劫盗未遂和险酿人命,她对三个大孩子的态度温和许多,她说别墅里没有空余的房间,如果他们三人觉得一间房不合适,卓婉可以和她一个房间。卓婉谢过她的好意,说他们一个帐篷都能挤,能有一张像样的床,已经感激不尽。事实上,不到一小时前他们还在荒野帐篷里和一个持刀歹徒殊死搏斗,卓婉并不想在这时候和卓阳路遥分开,即便隔着一堵墙也不愿意。中年妇女离开后,卓阳最先坐到chuang上,他萎靡地弓着背,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卓婉疲惫地坐到他右手边,路遥看他们一眼,也在卓阳身边坐下。三个人并排而坐,各自呼吸,却谁也没说话。隔了良久,卓阳突然吐出长长一口气,像是飘摇四海的魂魄终于归位,灵智也得到开窍,他两只手蓦地各抓住卓婉与路遥一只手,紧紧握着,直握到掌心出汗,才后怕地问:“咱们三个,今晚是不是差点就死了?那个人的刀,那么尖,那么长……”他一说,卓婉本来已经渐渐平复的心又跟着砰砰乱跳,四肢也变得冰凉。气氛正是恐惧严肃,路遥却笑了,他笑着笑着,大概牵动到手臂,又嘶嘶抽起凉气。卓婉想起他扭伤的手,关心道:“你的手还疼吗?确定只是扭伤吗?要不要明早去医院检查?”路遥哭笑不得地摇头,“就是太紧张,用力过猛,肌肉拉伤吧,明早应该就好了。”卓婉叹了口气,仍然心有余悸,“太危险了,真是太危险了。”“路遥!姐!”卓阳突然正色,无比肃穆道,“我爱你们!”卓婉瞠目结舌。路遥问他,“你爱你姐天经地义,你爱我做什么?”卓阳握着此刻全世界他最爱的两个人的手,庄重道:“不经历风雨怎见彩虹,不体验生死怎得真爱!从今往后,我谁也不爱,我只爱你们俩!”路遥哈哈大笑,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半天抽不动,他看向卓婉,见她也不得自由,两个人面面相觑,同时冲真爱无敌的卓阳翻了个白眼。卓阳禁锢真爱许久,想起另一件事,灰心问:“我没想到那婆婆真是坏人,她以后会怎么样?”路遥说:“我刚问过保姆阿姨,听说两个人都已经被送去派出所了。阿姨说,那个男人是她儿子,这附近出了名的游手好闲。”“啊?她有儿子?”卓阳再次惊讶。路遥摸摸他的头,安慰道:“所以,从她见到你的钱后,她就已经在骗你了。玛丽说得没错,好人不一定不会做坏事,见财起意,见色行凶,万恶只在一念间。”☆、留守儿童这晚,卓婉蜷在床侧无法入睡,卓阳躺在正中央睁眼到天亮,反倒只有路遥侧卧在床的另一侧,呼吸匀重,真真切切地熟睡了。同床共枕的第二天,中年妇女来敲门,说曲蝶要他们起床吃早饭。卓婉推醒黎明时迷糊睡着的卓阳,卓阳想唤醒路遥,卓婉迅速捂住他的嘴,小声说:“你先去洗漱,让他再睡会儿。”卓阳便晃晃悠悠挪去卫生间,轻轻关上门。卓婉赤脚来到路遥那侧,蹲下身后环抱膝盖,趁着清晨静谧,想认真看看路遥的脸。路遥趴在chuang上,半侧脸颊压在平整的垫褥上,压得总爱开朗欢笑的一张嘴微微撅起,像个玩闹过尽后憨态可掬的小朋友——昨晚他把唯二的枕头让给了卓婉和卓阳,卓婉想起还给他时,他已经累得睡着了。仗着路遥熟睡,屋里没人,卓婉凑近路遥的脸,想肆无忌惮好好端详这张年轻好看的脸,眼耳口鼻,还有那点引人遐想的泪痣,就连睫毛下隐秘的小小阴影都不放过。这样的路遥,多么美好。可惜好景不长,卓阳在卫生间里冲马桶,水声激荡哗哗,路遥立时睁开眼睛。这一眼正巧和卓婉对上,卓婉近距离受到惊吓,身体一仰,直接跌坐在地。路遥眨眨眼,像是如梦初醒,又似恍惚飘在另一个梦境,他惺忪着眼,缩了缩身体,几秒后才慵懒询问:“……你在看什么?”卓婉慌慌张张重新蹲好,脸红耳热,半点不敢再看路遥,“我我我……你你你……你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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