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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病初愈,虽说身体无恙,但脸色仍是不大好,秦靳皱眉想了想,最后想到了一个去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楚迎拉着秦靳的手,爬上最后一级竹梯,身体穿过窄小的天窗,眼前豁然开朗,“哇!”秦靳带着楚迎爬上阁楼的天窗,两个人沿着微微倾斜的屋顶,慢慢坐下,四面的屋顶长着几丛绿意盎然的茅草,几株蒲公英在冬日的微风中轻盈摆动,楚迎扶着屋顶缓缓躺下,眼前是大片大片蔚蓝辽阔的天空,空气里带着山林特有的清香,沁人心脾。秦靳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楚迎身上,“屋顶风大,别着凉了。”落在身上的外套还带着秦靳的体温,楚迎闭上眼,舒适地叹一口气,“空气污染日趋严重的京城竟然还有这样的世外桃源,真好。”“这里距离市区极远,再过去一些,便算不上天子脚下了。”秦靳微微笑,也在楚迎身边躺下,“你喜欢这里吗?”“喜欢。”楚迎笑道:“我喜欢这里的人,也喜欢这里的故事。”“迎迎……”秦靳侧头看向楚迎,“这里的故事并不美满。”“我猜到了……”楚迎转过头,与他对视,眉眼弯弯,“任何故事的理解都是因人而异,就像你不能因为吃惯了南方小米米线的软糯,就否认掉北方馒头面粉的香劲,爱情啊,即使没有执子之手的圆满,也有与子偕老的恒久美啊,关键还是那句话,大天苍苍兮大地茫茫,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嘿嘿。”“你倒是豁达。”秦靳苦笑。楚迎想起秦老夫人对周岩砚的评价,笑了,“大概我们家的人,都是这样的吧?”“我很羡慕你们,”秦靳看着楚迎,眼中诚恳,“你和周岩砚是很像的两个人,在你们身上,似乎总能看到希望和快乐,不管你们是不是正在经历悲伤或困难,你们……是天生笑着的人。”“你不要忘记,我们每个人都是嚎啕大哭着降临人世,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走,这才是所谓的‘天生万物’。”楚迎笑道。“我说不过你。”秦靳坐起身,视线飘向下方的院子里,“你知道玫瑰花的花语吗?”“不清楚,”楚迎微微笑,“我爱你?”“我也爱你。”秦靳忽然笑了,像得逞的老狐狸般。楚迎面颊一红,将头转向另外一边,不理会秦靳。冬日的阳光下,秦靳坐在屋顶上,侧着身回头去瞧面色驼红的楚迎,脚下的院子里,父亲当年为母亲栽种的玫瑰花还在恣意地生长着,就像那段义无反顾不择手段的爱情一般,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知道吗?”秦靳忽然开口,“我母亲大了我父亲十岁,而且,父亲不是她名义上真正的丈夫。”楚迎没想到秦靳会跟她说这些,略带诧异地看着他,“嗯,我听你母亲说过……只是没想到,她竟保养得如此之好,完全看不出真实年纪。”“有些人,经历了人生起伏,看透了世事人心,便穿透了时间,变得超然物外了。”秦靳笑道:“我父亲当年欺骗了我母亲,或者说,我母亲当年愚弄了我父亲。”“嗯?”楚迎不明白。“当年我母亲为了拒绝我父亲,骗他说自己撒下的花种是红玫瑰,其实,当年她随手撒掉的那一把花种,是粉红玫瑰。”秦靳淡淡地笑,“想要让一捧粉红玫瑰的花种开出红玫瑰,天方夜谭……我母亲从一开始就斩断了我父亲的所有希望。”楚迎顿悟。秦老先生苦苦守着这片荒草石岗地,直到唯一的一株玫瑰终于长出花苞,他的希望伴随绝望而至,那是怎样一种毁灭人心的痛苦。楚迎不敢想象。“把所有的玫瑰花种挖出来,重新种上母亲口里的红玫瑰花种,即使是谎言,也可以成真,”秦靳低下脑袋,“父亲明知道母亲的谎言,母亲也明知道父亲的谎言,可他们依然坚持在一起,像这种千疮百孔的爱情,却意外地坚贞不渝。”“那是因为,他们看到了这些谎言背后的真实啊!”楚迎坐起来,一只手轻轻勾住秦靳的手,笑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真实的人,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不为人知的苦痛,关键是,秘密的初衷是否来源于善意,苦痛是否具备意义。”秦靳回头,诧异地看着楚迎,“你……相信我吗?”“我相信你,因为我相信我自己。”楚迎有些羞赧,“我还相信我们的未来,是可以一直相伴下去的。”“迎迎……”秦靳凝视着楚迎,心头又酸又甜,“赵钰没有骗我,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这辈子能遇到你,我何其有幸!”“其实是我幸运了……”楚迎低下头,“寻常人家又怎么会接受我呢?你们家对我,已经很好了。”“什么话?我……”秦靳正要反驳楚迎的自怨自艾,屋顶底下的小窗口里突然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并伴随着周岩砚嗷嗷叫痛的呼唤声。“邱谷雨你这傻子!咱们被发现了!”血色的玫瑰 血色的玫瑰楚迎刚从房顶上探出身,就被秦靳一把拉住了胳膊,“小心点!别摔下去!” “他们在哪啊?声音听着离我们好近!”楚迎好奇地伸长脖子,使劲往下看。 “从这边过去,小心点,跟着我走。”秦靳紧紧拉住楚迎的手,和她一起站起来,两个人在微微倾斜的屋顶上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动,直从这一头踱到了房顶的另一头,直到走近了,楚迎才发现,另一头的房顶下是屋子背后延伸而出的一处阳台,而这阳台,正位于周岩砚休息的客房。 “好啊!”房顶倾斜而下,靠近屋檐的地方甚至与阳台齐平,楚迎抱腿坐在屋顶上,微一俯身,便能看到阳台落地窗边的屋内,“你们俩偷听我们说话!”听到楚迎的声音,周岩砚立即瘸着腿从屋里跳出来,“是你们这俩梁上君子嗓门太大,我们只是恰好站在了窗边。” “哼!”楚迎瞪他,“你倒是名正言顺。”他们俩正斗嘴,邱谷雨卷着裤腿也跟出来了,“我作证,岩岩是故意偷听的,他还架了把凳子,说是可以缩短距离,以达到最好的窃听效果。” “周岩砚!”楚迎大笑,“活该你摔个狗吃屎!”周岩砚又要还嘴,邱谷雨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摁住,“好啦好啦,你们是三岁孩子吗?幼稚!” “哼!”周岩砚扭过头,一边揉自己刚才被撞倒的小腿,一边暗笑。他们四个人,楚迎与秦靳并排坐在草长莺飞的屋顶上,邱谷雨和周岩砚紧挨着站在空落落的阳台上,冬日的阳光暖洋洋铺洒在他们脸上,笼络出淡淡的温暖,微风吹拂,荡起楚迎前额的刘海,四下里除了山林簌簌的枝叶声外,静谧地仿佛要停止一切的时间般。楚迎抬起头,她闭上眼,感受着自然的洗礼,微微笑道:“我好像看到了未来。”秦靳转头看她,也笑了,“你看到的未来是怎么样的?”周岩砚嘻嘻打趣道:“但愿不是半老徐娘。”邱谷雨哈哈一笑,“不枉活过爱过伤过,又何惧光阴。”四人忽然相继大笑起来。笑声恣意昂扬,惊起檐角一片尘埃。 “我真是太喜欢这儿了!”楚迎张开双臂,畅快地深呼吸,“这里就像一个远离纷扰的世外桃源,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永远不要回去!” “那就不要回去了。”秦靳笑得温柔。 “不行,”楚迎看着他,笑得眉眼柔情似水,“我不能顶着周太太的名号和你在一起,这是对你的不公平,况且,不管是六六还是妈妈,我都该给她们一个交代。” “迎迎不要怕!”周岩砚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无论如何,我们始终是最坚强的阵营!” “我才不怕!”楚迎轻轻“呸”了一口,笑骂道:“妈妈永远都是妈妈,她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的!”秦靳握住楚迎的手,轻声问道:“你终于下定决心了吗?” “嗯!”楚迎回握他的手,笑得快乐,“我总得给你一个名分啊!”周岩砚哈哈笑倒,邱谷雨趁势搂住他,横眉竖眼地问:“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名分没有,”周岩砚边笑边往外钻,“民愤倒是需要平一平了!” “你!”邱谷雨气急。楚迎和秦靳相视一笑。不管未来如何,我们始终要为它一搏,因为在爱情里,我们都是,非你莫属。午饭是一群人围在一张小饭桌旁吃的,都是最寻常不过的家常菜,却道道可口,盘盘美味,楚迎对此自叹不如,直觉得能饭菜做成这般水平的,如非神乎其技一词,再难形容。秦老夫人被她夸张的言语逗得直笑,给她夹了好几道菜,这才温和地问:“你不会下厨吗?”楚迎很是坦率地摇头,“妈妈手把手教了我多年,依然学不会。”桌对面的周岩砚暗暗替她捏了把冷汗,笑道:“术业有专攻,哈哈,哈哈。”秦老夫人倒是不甚在意,她冲着楚迎笑得极其和蔼,“我当年也是不会做饭的,秦鞯年纪大些应该还记得,我们在家时,都是他爸爸做的饭,那个时候,谁也不觉得一日三餐是一件多么享受的事,可他爸爸一走,这俩孩子,包括我自己,忽然都没了食欲,为了照顾好他们两兄弟,我只能变着法子钻研厨艺,久而久之,也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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