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溏明白他的想法,“再重申一次,我特别喜欢这里,也喜欢这些亲人。但你把我想得那么小气,我还是有点生气。”
徐柏樟:“刚才都报复了,能不能原谅一次?”
舌尖像打滑梯,在嘴唇上逛了一圈,还能回忆起徐柏樟后颈的口感,光滑紧实,有草药的味道。
于清溏说:“下不为例。”
亲人介绍完,于清溏给大家分礼品,玉龙村不大,也就百十来号人。
东西是出前一天专门采购的,孩子是文具和小玩具,大人的东西不好买,于清溏挑了很久。
玉龙村因盛产某种草药而闻名,全国只有这片土地能长。靠着种草药,老乡们走向小康,各家各户盖上了新房。
于清溏怀疑,这八成和徐柏樟有关。
礼物送完,于清溏跟随徐柏樟回老宅。
徐柏樟的父母去世多年,爷爷奶奶也早就不在,大学以后老宅基本处于闲置状态,于清溏幻想着九十年代的砖瓦房。
等他站在门口,抬头看崭新的三层小洋楼,愣住了。
徐柏樟说:“村里有讲究,就算没人住,房子也要气派。”
宅子是徐柏樟研究生毕业那年,用攒下的论文奖金盖的。
“真不错。”于清溏吸了口新鲜空气,有地方养老了。
棕色木门推开,房内干净明亮,不像长期没人住的样子。
徐柏樟放好行李,把人往二楼领,“三婶有钥匙,我不在的时候,她会过来打扫。”
于清溏扒着一沉不染的楼梯扶手,“三婶挺勤快。”
徐柏樟:“不仅勤快,还热心肠。”
于清溏四处逛着,相比城市的惊人房价,老家的宽敞通透真舒服。
徐柏樟倒水给他喝,“三婶做饭也很好吃,要不要去尝尝?”
“好啊,说得我都饿了。”
三婶家里,除了三叔、四叔和奶奶,隔壁二叔家的俩孩子也在这里吃。
天蒙蒙渐暗,院子里热火朝天,饭菜上桌,三叔拿出陈年老酒,给他俩满上。
趁三叔又去找酒的嫌隙,徐柏樟问他,“自家酿的酒有点烈,行吗?”
于清溏把酒盅端过来,“小看我。”
徐柏樟:“适可而止,别勉强。”
“放心吧,没问题。”于清溏端起酒盅一饮而下,舌尖烧痛,蛰到了喉咙,比他预期中还要烈。
于清溏没敢再喝,转头见徐柏樟把小半杯灌进肚子里。喉结在动,耳根也被烈酒刺激得泛红,但表情很平静。
“你居然能喝酒?”于清溏挺诧异的。
徐柏樟平时太养生佛系了,就跟出家僧人似的。
徐柏樟给自己满上,“玉龙村长大的孩子,没有酒量差的。”
这里的小孩七八岁就能和老人喝上二两,五十多度的烈酒,像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