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了然地点点头,“那我选a。”“a事是,我下午见到了一位名叫齐骁年的警察,他是省厅刑侦总队的,打算联合禁毒总队彻底剿了黑哥那些人。”顾念宸把齐骁年和女绑匪的关系稍作解释后,说道:“黑哥那些人大概走漏过消息,所以一个个都十分收敛,他们对谁都耐得住性子,十分防备,对我却不同,我是他们围堵了许多年的羚羊,已经是羊入虎口的处境了,他们对我多少会松下戒备,我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弄清楚他们的底细,找到治他们死罪的证据,然后通知齐骁年,和他们里应外合。”白瑾尽管已经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问道:“非你不可吗?”“这一次我一个都不能放过,所以必须我亲自去,记住他们的每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亲眼确认下来,我才能真正放心地回来找你。”顾念宸如白瑾所料的回答道。白瑾咬着嘴唇点了下头,她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是顾念宸决定好了的事情,她不会问,也不会反对,不了解白瑾的人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不管怎么看,白瑾都决计不是一个乖巧听话甚至谈不上温顺的女人,但很多时候,她就是如此顺从顾念宸,顺从地让顾念宸倍感心疼。“……那么……”白瑾深吸一口气,红着眼问道:““小瑾啊,”静悄悄的白家客厅里,白老夫人从本市晚报后抬起头,摘掉老花镜,不耐烦地问道:“小顾最近在做什么?为什么总是看不到他?还有啊,他昨晚是不是夜不归宿了?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正背着手往楼下走的白瑾猛地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沙发上的白老夫人,她面无表情,瞧不出半点情绪地解释道:“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工作?”白老夫人不满道:“他的工作不就是为我工作吗?”白瑾脸色僵硬下来,没有说话,她想起顾念宸生父和白老夫人之间有可能存在的关联,心中一沉,再想起顾念宸从昨晚就音信全无生死不知,她的掌心都在发凉发抖,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白老夫人不紧不慢地叠起报纸,起身捶着手臂要往卧室走,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着,“赚外快,赚外快,年纪轻轻只想着赚外快,留下年轻的妻子一个人在家,哼哼哼,不是好丈夫的……”“妈妈!”白瑾忽然出声唤道。白老夫人回过头,疑惑地看着神色严峻的女儿,问道:“怎么了?”白瑾抿了下嘴唇,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下定决心说道:“妈妈,顾念宸不是咱们家的佣人,我们家也从来没请过固定帮佣。”白老夫人看向白瑾的眼神由疑惑转为荒唐,“你在胡说什么呢?”白瑾走下楼梯,走向白老夫人,认真说道:“我没有胡说,除非你告诉我,顾念宸他究竟是谁?”白老夫人苍老的容貌上表情愈发不解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白瑾坚定地盯着白老夫人,嘴唇抿得死紧,眼皮都忍不住微微抽动起来。白老夫人看向她的身后,皱眉问道:“你手上藏着什么?为什么不拿出来?”“我没有藏什么,这不过是咱们家里的相册。”白瑾垂下一直背在身后的两只手,其中一只手上果然抓着本红皮印花的相册,她将相册递给白老夫人,尽量以最不刺激老夫人的平稳语气说道:“妈妈,这本是你这十年来的部分生活照,我不知道你有多久没翻过这本相册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言,顾念宸是长久以来呆在咱们家帮佣的佣人,你又待他亲如亲人,那为什么你的生活痕迹里找不到他存在的一点蛛丝马迹?不仅是你的相册如此,就连我们所有人的相册里都找不到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