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涌进一股冷风,卷起白色纱帘,寒冷得刺骨。
女孩刚刚说的那些话仿佛还在耳边萦绕,段灼握着手机,骨节微微泛白。
半晌,他轻嘲一声,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提分手。
挂他电话。
胆子是真的大了。
段灼冷着脸走回客厅,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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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宾馆房间里,日光穿过窗帘缝隙投射进来微弱光亮,却仍是如同黑夜。
知眠坐在床边。
昨晚她想通以后,连夜收拾行李,离开了星蕉洲。
她找了个宾馆先住下,早上和梁栀意打电话时,说了这件事事。
很快,梁栀意赶来了。
她原本以为知眠会哭得稀里哗啦,谁知女孩比她想象中的淡定许多,除了眼睛肿肿的,看过去有点憔悴。
梁栀意听完具体情况,“那你和段灼打电话提分手……他怎么说?”
“他挺生气的。”
但她知道,段灼生气,不是因为她要分手这件事。
而是骄傲如他,一时间无法接受,向来温顺懂事的她,竟然会主动选择离开。
她都能想象到,如果她今天没离开,他仍然还是和从前一般,随便哄她两句,让昨晚的事翻篇,看似低头,实则仍占据高位。
但是现在,她不想再让自己委屈求全了。
“真想通了,真打算分手?”
“嗯。”她很坚定。
梁栀意问她接下去的安排,“你不能就一直住在这宾馆里吧?”
“我打算去租个房子。”
“租什么房子啊?你跟我回家,就在我家住着。”
梁栀意和父母住在一起,知眠实在不好意思一个寒假都寄住在她家。而且到时候对方父母问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不长住也行,今天你先跟我回家,找到房子了再搬出去行吧?”
在梁栀意的据理力争下,知眠答应了。
梁栀意陪她聊了一会儿,最后赶她去休息,“看你肯定昨晚都没睡,赶紧去睡觉……”
知眠被迫躺进被窝里,闭上眼。
心头思绪交杂,末了却被她重重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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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暮色低垂,黑色悍马驶入瑞光拳击馆的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