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尚:“可以呀。”
她当即露出笑容,倾身过来抱他腰。言尚僵硬,怀中已经怀入了一具温香软玉。他拼命让自己适应,心里感叹殿下好喜欢身体碰触呀。总是动不动地就靠过来。
埋身在言尚怀中,暮晚摇轻嗅他身上的气息。她一会儿仰脸看他,眼睛眨巴着。
言尚太懂人心,太能看透人的眼睛在表达什么了。他迟疑后,不禁莞尔。
他说:“这般晚了,殿下……可愿留宿下来,让臣照顾殿下?”
暮晚摇矜持:“那明日早上嬷嬷们见不到我在床上,又得说我了……”
言尚:“明日天不亮,臣起身读书的时候,就叫殿下一同起来,送殿下回去。”
暮晚摇满足了,她在他怀中嘟囔:“你真好。”
言尚苦笑。
他心中想她倒是觉得他好了,可是她今夜要睡下,美人在侧,他可怎么熬……
言尚为暮晚摇铺好床,找了一床新被褥给她。他来来回回地铺床忙碌,暮晚摇就托腮在后望他,看得津津有味。他偶尔回头,她便奉送一记带着羞赧的灿烂笑容。
言尚被看得脸红,当即移开目光。
好不容易折腾完,言尚磨磨蹭蹭地将她脱下的外衫叠好,才纠结着上床躺下。他平躺半刻,就感受到一具温热身体靠了过来,她抱住了他手臂。见他不躲,暮晚摇放下心来,心满意足地将脸挨在了他肩头,闭上了眼。
她小声:“你怎么这么僵,你很紧张么?”
黑暗中,言尚半晌回答:“殿下……不紧张么?”
暮晚摇:“不呀。”
她露出有点儿天真的笑,睫毛蹭一蹭他,打个哈欠:“言二哥哥对我这般好,我才不紧张。”
言尚沉静。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要做什么,又不好意思。他缓缓转过身,面对她,黑暗中,他手指想靠近她,却只是颤了颤,嘴角抿起,半晌憋出一句:“你……伤好了么?”
暮晚摇高兴他还记挂自己的伤,明明好了,她却想多享受他的关心,回答:“没有呢。”
言尚便不说话了。
暮晚摇忽然觉得好像她错过了什么,她迷瞪的:“言二哥哥问这个干什么?”
言尚微笑:“没什么,殿下睡吧。”
暮晚摇和言尚回皇宫,看望自己的父皇母后。
皇帝和皇后见小女儿婚后还一如之前那般傻,摇摇头失笑,却也放下心来。而再听嬷嬷们的话,便知道言尚对自己的小女儿很好。公主的婚姻多是政治联姻,夫妻二人独将小女儿的婚事用感情来维持,只希望没有做错。
暮晚摇蹭在皇后那里撒娇,在母后面前说了许多话。她们出去时,皇后展眉,见言尚立在宫外,手臂间搭着一件女式斗篷。
看到言尚,暮晚摇蹬蹬蹬地跑过去:“言二哥哥!”
皇后冷眼旁观,见言尚温柔地给自己女儿披上斗篷,又将暖炉放到女儿怀里。皇后观察他是否是作秀,待看到女儿那般习以为常的样子,便知小夫妻日常便是如此。
皇后放下心。
只因她总觉得言尚此人一贯温和,待谁都一样,总怕此人伪善。
若是真君子,那自然是好。
而暮晚摇跟随言尚出宫,就现言尚已经将公主府上的嬷嬷们给退回宫里去了。她得到母后身边的宫女解说,惊讶之下,追上言尚。
暮晚摇走在言尚旁边,她侧头偷看他,趁没有人注意时,她拽住他的衣袖晃了晃。言尚俯向她看来。
暮晚摇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
言尚愕然,看向她与自己交握的手。
暮晚摇忍着羞赧,对他眨眼笑。言尚咳嗽一声,移开目光,任由她抓住他的手了。暮晚摇见他没躲开,心里高兴,她主动靠近他,问他:“言二哥哥,你将嬷嬷们退回去了么?”
言尚温声:“是呀。臣不是答应殿下了么?”
暮晚摇好奇:“你好厉害呀。但是你怎么和我父皇说的啊。他们是派嬷嬷去公主府监视我,轻易不肯撤走的。我想弄走一个秾华就好难……言二哥哥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言尚沉默。
暮晚摇小声:“不能说么?”
言尚叹:“也不是……”
他转头看她:“殿下真想知道?”
暮晚摇点头:“嗯!”
言尚低头,与她咬耳朵:“臣告诉父皇,那些嬷嬷总是禁着殿下与臣,让你我不能同房。不能同房,殿下与我没有子嗣,殿下与我受人指摘,便是坏事。比起这个,让嬷嬷们监视殿下,又哪里很重要呢?”
暮晚摇瞬时涨红了脸。
她结巴:“为了、为了生孩子?”
她一下子想到新婚夜的痛,生起纠结。言尚见此,便安抚她:“殿下放心,只是一个理由罢了。并不是真的、真的……”
自嬷嬷们离开公主府,暮晚摇终于得到了自由。公主府没有了宫里眼线,没有人总将她的事告诉宫中父母和哥哥,她心满意足地府上布置起来。
她让仆从们将驸马的东西搬进她的寝舍,她才不要整日和言尚分床分房。她逛了一遍言尚的书房后,又做主将言尚的书籍奏折等物搬进自己的书房中。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边,给言尚腾出了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