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茅檐小院聚成一村,在沉沉朝雾里寂静无声。
士兵们已经把村民的尸骨集中起来了。十来个老人和幼童,没有一个壮年。
桑洛在一个幼童衣襟里现了一片残缺的红叶,她拿起来看着,皱起了眉头。
“怎么没一个青壮年?”萧壤狐疑的嘀咕。
“许是年轻力壮的逃脱了。”士兵猜测道。
“不对。这红叶是赫蓬培植的裂生之藤,是最强大的妖身之一。”桑洛神色凝重的将红叶展示给众人,“既是吸食血髓,自然是年富力强的人最好,怎可能放跑所有的青壮年?”分析完,她推测道“定是他们带走了尸体,以做他用。大家往后要多加小心,谨防巫奴或是尸蛊突袭。”
“啊?这么可怕?”将士们或多或少露出些畏惧之色。
“大家不必惊慌,一会儿回去,我将制服各种巫奴和蛊人的方法教给大家。”桑洛安慰道。
将士们又窸窸窣窣的点头称好。
“你有办法联系青杊师兄吗?”桑洛回头问萧壤。
“啊?”萧壤突兀的一愣,突的想起来,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白螺,“青杊义士是你的师兄啊?我有传音螺,能找到他。”
“那你告诉他,赫蓬渡了裂生藤妖,数目不详,让他传讯神族,早做提防。”
桑洛话音刚落,萧壤还没来得及点头,小白螺里传出青杊低沉的声音“我知道了。”
“啊?”萧壤惊得两眼直,把传音螺收回来问“义士,你一直在听啊?”
“你昨日说的话,我没听到。”青杊冷冷的说。
昨日……萧壤的俩眼更直了,这不是明摆着他都听到了嘛?忍不住他就抱怨起传音螺的缺憾,“这怎么一直都听得到?不能当用时再传话吗?”
传音螺没声儿了。
看着萧壤不理解的模样,想起他自己也爱好偷听监视,桑洛忍不住有些想笑,连忙垂下了头。
萧壤正巧看向桑洛,更添了几分尴尬,急忙打岔到道“那我们先回营去,有劳仙子先教将士们一些防范的办法。”
以人体制成的巫蛊,若是还有救的活人,点破其印堂,将他人血液逼入其体内,可起到扰乱蛊物的效果。若是尸蛊,断其大椎,可以使其丧失行动力。
桑洛将方法说出之后,回到帐中奋笔疾书。为防赫蓬用毒,她要将各种巫毒的症状与解法写下,以备不时之需。
见她悉心相助,萧壤心中之喜难以言表,化作一句浅赞,“你想得真周到。”
桑洛看着他,甜美一笑,夸奖道“你比我更用心。”
“我?”萧壤腼腆的笑着,“我是少城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此时并不知道,他来凡间这一趟,是有多用心。
桑洛没做解释,垂眼指着砚台命令“替本仙子研墨。”
“嗯!”萧壤傻呵呵一笑,便在书桌一头,一手研墨一手拿书,时不时又放下墨石,提笔记录。
二人在方寸的书桌边,相辅相成、和和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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