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益明实在太有大师风范,网上支持票数一升再升,而那位草雉青太就惨了,樱花国本来就有这极其强烈的虚伪道德风尚,这下子不少人说他不战而逃,一个劲儿的骂他,好在他昏迷还没醒,要不然怕是要被骂的切腹自尽。
京华商场内,八个黑衣保镖一路沿途不断的搜寻着什么,八人中间,一个穿着白西装的年轻男人正不耐烦的挠了挠脖子,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刺痛,男人越焦躁,朝着保镖吼了一句:“找没找到啊!都快点儿啊。”突然最前头的一个保镖举着一个布偶小跑过来,声线兴奋:“少爷,您看是不是这个?”
白西装接过去一看,眉开眼笑,拍着保镖的肩膀大声道:“不错,不错,小甲可以啊,这个月奖金加1o万,其他人加两万,走走走,现在去找那个节目组去。”
旁边刚刚还吐槽这青年什么疯的路人,卧槽,这特么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一个玩偶十万,什么待遇啊!少爷,能不能看看我啊,我也可以啊!
白西装几乎是不带犹豫的直奔顶楼,本来节目组想要阻止的,看见这位带着的八位黑西装顿时犹豫了,又见他举着个小玩偶,才知道是随机挑选的路人倒了,看来这位也一直在关注他们的直播,不然不可能那么熟悉。
主持人笑意盈盈的和白西装打招呼:“这位先生,你好,你是在一直关注我们的直播吗?”白西装青年面色不耐,但是想到什么,又硬生生压下了,勉强笑道:“对,现在可以抽人帮我解决麻烦了么?”说是这么说,但是主持人还是有点不愉快,这人对几位大师实在太不客气了,她真心实意佩服大师的实力,这个男人,他还是头一遭遇见。
但是主持人面上没表现出来,仍旧拿了号码箱给男人抽签,这次男人抽到的正是银月。
今日少女仍旧是那一身漂亮的复古苗族衣裳,佩戴着漂亮的阴饰,走起路来银铃叮叮当当,真情实意体验了吕凤华那段悲惨人生,少女也褪去了一丝天真,多了两分稳重,她距离白西装一米站定,声音清脆如黄鹂:“你需要解答什么疑惑呢?”
白西装直接开门见山:“我是璀璨珠宝的吴升荣,找你们是来治病的,治好了我私人再掏五百万你们。”这哥们说话时有点拿鼻孔看人的意味,不怎么让人喜欢。
尤其是暴躁观众老哥,更是直接用弹幕来了自己的友好问候:
【窝草,这小子尼玛是谁啊,这么吊的,知不知道这档节目多火啊!我一个身价千万的都卑微的看大师们怎么秀,尼玛去求人治病这么吊。】
【我都想众筹打他一顿了,不就是个璀璨珠宝啊,这人是吴家老三吧,不行了,我现在就给他哥消息,这贱嗖嗖的,不收拾他一顿我浑身不舒服。】
【对对对,看的我难受,我的小银月啊,狠狠的给他个颜色瞧瞧。】
银月丝毫没有为五百万所心动,她嘴角的弧度小了许多,平静的问吴升荣:“什么病,可以让我看看病情怎么样吗?”吴升荣犹豫片刻,问了句:“一定要看吗?”银月点点头,不看怎么知道得了什么病啊。
他犹豫挣扎了一下,终究是一把脱掉了套着的t恤,只见t恤底下,吴升荣白皙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长了一大片水泡,特别特别恶心,水泡里头还有个小黑点,远远看去,跟密密麻麻的眼珠子一样,旁边站着的工作人员情不自禁的短促尖叫一声,捂着脸往后退,而这一幕,也呈现在了无数观众面前。
【我擦嘞,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啊,我的眼睛瞎了,真的好恶心啊!我吐了!】
【节目组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啊!密集恐惧症患者伤不起啊!我鸡皮疙瘩起来了,全身都在痒,啊啊啊啊,受不了了。】
【你们仔细看,那个水泡里面的东西好像是活的啊!真的头皮麻了,这吴升荣到底是冒犯了哪路鬼神啊,被搞成这样,怪不得要来节目请大师治病了。】
吴升荣显然也知道自己这模样很可怕,尤其是看见黄伯麒和季嘉洪几个凑过来看还一脸唏嘘时,越涨红了脸,咬着牙尽力压制着心底的暴躁,银月则是掏出一副特制似乎是银线编织的手套戴上,然后凑近了吴升荣的肩膀,戳了戳那个晶莹的水泡,结果,水泡一戳就破了,吴升荣惨叫一声,只见水泡里面的似乎是个黑点,黑点攀爬到一片新的肌肤就钻了进去,然后那里又生出一个新的小水泡,还在慢慢变大。
这一幕就跟病毒一样,看的人心惊胆战。连黄大师都微微退了一步,呐呐道:“这,这还会传染呐。”
吴升荣咬牙切齿:“不传染。”
银月仔细观察片刻后道:“这是中了蛊,啧,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遇到个自己对症的,吴升荣是吧,你说说吧,这个蛊是怎么来的。仔细说清楚哦,不然治错了我可不负责。”小姑娘娇俏可爱,但是在吴升荣眼里,却好似恶魔一般,吴升荣不愿说,银月也不急,她有的是时间。
“小哥,你还是说吧,你肩膀上的两把火都灭了,不出三天,肯定要去见阎王的。”黄大师杀人诛心,说是劝人但是面上的兴味掩饰都不掩饰一下。
吴升荣低着头沉默许久,还是开了口:“我喜欢上一个女人,她男朋友没钱没势长得没我帅,偏偏她喜欢他不选我,我气不过,就,就,出面施压,让他那个小工作室破产了。那女人就来质问我,是不是我干的,我这是为了她好啊,她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的,我有钱又长得帅,她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吴升荣真的是在真诚问,越是这样,越是令人恶心。
【别说了,我要给这傻逼众筹一个代打,给我往死里打,把他脑子里的水给打出来,这小姐姐真可怜啊!碰上这么一个神经病。】
【人家小情侣有没有钱关你屁事儿啊!人家感情好的很你就要横插一脚是吧,感情是当了男小三啊,这么来粉饰太平,uc不喊你去上班真是浪费人才。】
【笑死了,强取豪夺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恶不恶心啊!是不是还想我们夸你情深似海啊!滚吧,贱人!】
当代网友清醒且理智,把吴升荣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狗,银月摸了摸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手掌心的小蝎子,语气冷淡:“恐怕不止这些吧,吴先生,我劝你和我说实话,我们这一行讲究因果,你这个病,不说清楚没法儿治。”
吴升荣被逼的面目扭曲几分,不情不愿道:“那男的是珠宝设计师,我,我就断了他的饭碗,余露就来质问我,我就说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放过张岩,她不肯,结果张岩他妈忽然的尿毒症了,张岩没钱给她治疗,余露跑来求我,同意了做我女朋友,但是后来吧,我觉得余露也就那样,想跟她分手,谁会想到她会去自杀啊!我都吓死了,还好没死,但是成了植物人,我把她送医院去了,给交了钱还不够吗?这也不怪我吧,这些肯定是他们的报复,你快点给我治好,五百万不够,我可以给一千万。赶紧治疗吧,别问东问西了,和你没关系。”
纵然沦落到这个地步,吴升荣还是那副傲慢的嘴脸,而刚刚他嘴里说出的那些话,竟然没有一点对拆散一对有情人的一丝懊悔和毁了一个女孩的愧疚,他渣的理所当然,不仅仅是银月,此刻所有的观众都一个想法,硬了,拳头硬了!
狗渣男,治尼玛,去死吧!
银月眼眸冰寒,声音却很温柔,听起来越诡异:“你这种的蛊,我们那儿有个很通俗的名字,叫天花,就是你们想的那个天花,它到最后会长满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奇痒无比,人也会越来越暴躁,你追求的那个女孩儿应该是个蛊婆,谁让你不长眼呢,这天花要养出来可不容易,我们蛊婆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给人下蛊的,要不是你把别人逼死了,这天花她根本舍不得浪费在你一个烂人身上。天花啊,吃的是蛊婆的心头血,你想想,便宜了你,多可惜啊。”
银月话语凉薄,都不带正眼看吴升荣的,她抚摸着温驯的小蝎子,看着吴升荣的眼里全是讥讽,以为自己有钱了不起,殊不知,生死面前,人人平等,只是可怜了那对情侣,碰上这么个炒蛋玩意儿,银月眸光中冷淡之色一闪而逝,打算等会去找找人,看能不能支助一下,好歹也算半个同行,实在是可怜。
吴升荣满目狰狞,上前就要抓住银月的手,愤怒咆哮:“不,不,你要救我,我有钱,我有很多的钱,凭什么不救我,那两个贱人也配和我相提并论,我是璀璨珠宝的吴升荣啊!救我啊!救我啊!”
银月直接闪避开,元灵挥挥手,厌恶看了吴升荣一眼,边上的特警立刻去把人押下去了,这璀璨珠宝可不怎么干净,抓住了吴升荣,连着萝卜带出泥,正好一锅端喽。
为民除害,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