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却回应了。
“太晚了。”
———
两人缠斗着，也不知打了多久，呼吸渐渐急促，身上也都挂了点伤。
尤其是Q，她的衣服太薄，又不想季修身上的，他不想伤她，但打斗当中，如果他放手，死的就是他。
他身上也挂了刀伤，只是他沉着脸，没什么表情，只是越来越觉得奇怪。
今天的Q，好像比以前要缓慢的多。
他眉头皱起，却不愿去想什么。
远处传来众多脚步声，整齐划一，一听就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季修明白这是搜捕队到了。
Q好像愣了下，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愣神什么。
季修看到了破绽，几乎是本能，他一个上前打掉了她手中的匕，转身钳制住她的行动。
已经有灯光在逼近，他们已经到了。
围成了一个圈。
季修沉声“Q，放弃吧，你已经……”
他拉下她的面罩时，原本沉着的脸突然变了，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慌乱和无措。
他带着眼镜，没有人看见。
他们只看见，他们视作神只的季队长，又一次立了功，孤身一人把Q捉拿归案。
他失了声，感觉天地一切都在旋转。
他握住她的手失了力气，仿佛没了魂。
他长了长嘴，没办法出任何一个音节。
这个人，不就是他从离开家开始就一直日思夜想的那张脸吗。
这就是他的苏时。
他无数被刻意藏起来的怀疑和不安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看向她的眼睛中写满了慌乱。
他看见她笑了笑，又无奈又宠溺。
”老季，好久不见。”
她身上还挂着血，就这样被他钳制在怀里。
季修手里力气，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
离开这里！
让她走！
不能这样！
以军人为信仰的季修第一次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他松了力气，眼里的慌乱大过震惊。
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刺杀他，或者以他为人质，突破重围。
“你快……”
还没说出口，被她打断。
“我跟你们走。”
她眼神直直的看向来路的老人，他面色冷峻，听见她这么说好像松了口气。
“来人，带走！”
——
季修被扶起来的时候，还是恍惚的。
他面色好像仍旧是面无表情的。
但手脚冰凉，看着她被众人围着，带上了手铐。
她没有回头，好像与他素不相识。
他就这么看着。
就这么看着他的苏时，被他们带走了。
他动也不动，站在那里，好像成了一尊雕像。
天狼的人员赶到，只当他是伤的太重，连忙要带他下去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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