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果然是这个臭小子!
阎罗没有看南浔,他忽地朝赵队冷笑一声,“警官,你是以什么罪名逮捕我?我不过是跟一个老友做点儿瓷器生意,怎么,这年头,连做点儿生意都算犯法?”
赵队脸色一变,猛地看向箱子里的那些东西。
“赵队,都是假的!”一名警员惊道。
阎罗挑了挑眉,看向一边受了不少惊吓的M国合作人,“我的老伙计喜欢青瓷器,所以向我购买了一部分高仿青瓷古董,想自己收藏。”
赵队脸色铁青,“如果只是买卖简单的高仿青瓷古董,为什么你们如此鬼鬼祟祟?还有,这位M国友人为啥不直接给你转账,反而要拿着现金?”
阎罗不紧不慢地道:“哦,这个啊,当然是我吩咐的,最近我刚好需要一笔现金犒劳手下这些弟兄,所以就让对方给我现金了。警官,你不会以为我在贩卖国家文物吧?身为国家的一份子,我怎么会干出这种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
赵队气得不行,他是接到线人举报,说阎罗王这次会亲自出马贩卖一批文物,所以才带着这么多人来围剿,连特种队都带来了,没想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暴露了他的线人。
没错,赵队一直以为举报的线人是苏墨白,前几次也都是他。
赵队不甘心地解开了一群人手上的手铐,然后将南浔拉到了自己身后。
阎罗嘲讽地看了两人一眼,没有阻止。
南浔在心里嘤嘤嘤,“八儿啊,我觉得我完了,刚才大boss看我的眼神像是想要打爆我的脑袋。”
小八也很颓废,“阎罗王生平最憎恶的就是叛徒,完了,真的,别说消恶念值了,他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就不错了。”
南浔跟着赵队,恍恍惚惚地走了,他回头看了阎罗一眼,对方表情阴沉,眼中恨意滔天。
麻蛋的,真的玩完儿了。
南浔突然觉得心脏上被人戳满了针,很疼,也很委屈。
他哥好像真的恨他了。
等警察都走了,阎罗遣散了所有叫嚣着要报仇雪恨的弟兄,只留下了季河一个人。
空气静了下来,两人对视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季河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无比肯定地道:“你都知道了。”
消息是他放出去的,而阎罗刻意将这个假消息透露给了他。
阎罗冷冷地看着他,手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头,“这箱子里装的什么,我只告诉了你一人,连小白都不知道。”
季河没有说话。
“季河,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阎罗目光阴鸷,突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消音手枪,直接将枪口对准了季河的额头。
季河没有躲闪,甚至没有出现任何恐慌之色,他目光坦荡荡地看向阎罗,嘴角勾起了一抹仿佛终于要解脱了的笑,“在我接下卧底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杀了我吧,我们之间也算有个了结。只是……小白是个好孩子,希望你放过他。”
阎罗听了这话,眼睛一下变得通红,怒喝一声道:“你闭嘴,我和小白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
季河却还是继续道:“小白只是被赵队哄骗着入了这一行,他不是警察,只是个普通人,他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全是我做的。”
“我说了,你闭嘴!”阎罗叩下了手环,一枪打在了季河的右肩上。
季河捂着流血的肩膀,疼痛得滑坐在了地上,可他仍然坚持着说完自己想说的,“小白不能再跟你回去了,虽然他不是警察,但他的确是卧底,你的弟兄们不会放过他的。阎罗,以后别找他了,你会害了他。”
阎罗怒红了眼,“他休想!这一辈子他都别想离开我阎罗的身边!就算是死,他也得死在我面前!”
说完这话,阎罗一枪又打在了季河的右腿上,阴冷森然地道:“我不在监狱的那两个多月,是你照顾小白,看在这一点上,我今天不杀你,但从今往后,我二人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季河捂着流血不止的地方,看着阎罗那暴怒走远的背影。
就像苏墨白只认阎罗一人一样,阎罗也只认苏墨白一个,他季河自始至终都没能插入他们之间。
按照阎罗的性格,他绝不会放过背叛他的苏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