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相较于他走之前没好多少,喻左今站在中间,显得宿舍狭小拥挤。
盛渊避开地板上的杂物。
“你坐床上,我给你上药。”
喻左今看着他手中的碘伏棉棒和粉嫩嫩的创可贴,眉宇皱起。
干巴巴开口,“我自己。”
“你自己来?”
他点头,面上一如往常冷漠。
盛渊没顺他的意,把碘伏棉棒掰开,红色的药水瞬间将白色的棉头浸染。
“你后面没有眼睛能看见?”盛渊上前,“低头。”
喻左今看着他手中的创可贴,低下头。
盛渊一只手翻着喻左今的耳背,一只手帮他上药。
“你这几天洗澡的时候小心点。”
他身上的气息充斥喻左今整个鼻腔。
漆黑的眼睛在盛渊身上流转,腰身、前胸、脖颈,他低着头抬着眼睛往上瞟。
“你昨天是不是不小心把宿管老师撞了?我看他腰那里不太自在。”
喻左今回想昨晚。
确实有这份记忆。
棉头按压用力,药水挤出来往外流,盛渊顺手一揉,把药水捻在指尖。
“你休息好去跟老师说声对不起,他昨晚也是为你好。”
喻左今只感他揉了下自己耳朵。
把用废的棉棒丢进垃圾桶,盛渊拆开创可贴,粉色糖果花案的,还挺有童心。
他翻着喻左今的耳朵,刚要贴上去时低头的人一躲。
盛渊以为是对方哪里痒,动了下。
拿着创可贴继续。
第二次、第三次……第五次,依然没有贴上去。
盛渊看着喻左今时不时乱动的脑袋:……
抬起手臂一夹,直接把人夹在胳膊下。
“乱动什么?”
喻左今嗓音沙哑发声,“不要这个。”
盛渊拿着创可贴把他的伤口贴上。
“你不打架就不用贴这个,惩罚。”
喻左今不满意,冷脸不好看。
粉色的创可贴被黑色的人工耳蜗外机显得尤为突兀。
盛渊转身拿起校服外套,准备回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