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顆剛剛從冰鑒里取出的荔枝,叫人想快些剝了殼,一嘗鮮嫩清涼。
賀長霆現下很?渴盼這樣的清涼,衣物的阻隔叫他煩躁。
可段簡璧死死抓著衣上?的系帶,就是不給他解。
「夫君,再等等,等過了這幾日!」
如今還在?母后的七日祭期內,他們不能?這樣做。
她以為他只是回房來歇,沒?想到竟起了圓房的心思。
賀長霆沒?有說?話,對她的話也似充耳不聞,他眼睛裡什麼都看不出來了,只有熊熊燃燒的火,彷佛要將她衣物焚作灰燼。
他沒?有耐心了,不再死心眼兒地非要去攻破那根衣帶。
長於征伐的天策上?將鐵了心要攻,憑這一身柔骨如何?守得住,自是城破身陷,由他持戈縱馬,長驅直入了。
風雨幾乎一夜未歇,段簡璧所有力氣都用在?了克制隱忍上?,忍著痛,忍著不敢發?聲?,忍著翻來覆去的疲累。
即便如此,房內的動靜,還是叫守門的丫鬟聽得面紅耳赤,實沒?想到,看上?去冷情冷性的晉王殿下,也有放縱的一日,還如此不知節制。
直到五更初,賀長霆才鳴金收兵,疲憊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日上?三竿,將近午時了。
他從來沒?有醒的這麼晚過。
隨即察覺懷裡熱乎乎的,一陣陣勻稱的氣息撲過來,他低頭,看見他的王妃,像一隻雪白的兔子,乖順依戀地窩在?他懷裡。
她身上?有些地方還有青青紫紫的瘀痕,肩膀和腰裡的痕跡尤為明顯,甚至能?看得出是手指的形狀。
他推開她,碰及細膩凝潤的肩膀,觸感柔軟,異常熟悉。
而她翻身移開的地方,錦緞褥子上?有兩三點?血漬,紅梅一樣熱烈刺眼。
他下床尋衣,滿地狼藉,裙衫早被扯成了碎錦,散落得到處都是。
一切跡象都告訴他,昨夜發?生了什麼。
原來他的瘋狂不是睡夢。
他怎能?做了這事?
母親的七日祭期還未過,他竟然?在?佛門淨地做了如此苟且之事。
他穿戴妥當,開門出去,早就守在?門外的符嬤嬤笑?吟吟迎過來,對他行?過拜禮,進門服侍王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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