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车身匀行驶,城市脚下是一湾葳蕤流淌的光河,在冰冷的光河之中穿梭,奔流不息。
直到一座神秘的别墅隐没在山清水秀丛林间,傅瑾州下车,“到了。”
宁蘅也跟着下车。
门内。
黛娜夫人早已穿戴整齐,神色激动又紧张,她不时的看看自己仪容,还焦虑的问旁边的随侍文月,“你说我这一身怎么样?能穿这个见我儿媳吗?”
文月笑:“能!您穿什么都好看!”
黛娜夫人气怒道:“都怪这个臭小子!这么大的事,竟然刚刚才告诉我。打的我措手不及!都没给儿媳准备礼物!”
“您有这份心就好了。”
黛娜夫人又忧郁起来,“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瞎了眼看上我们家瑾州。可别是一时兴起,将来又要反悔……”
文月:“……”
一旁,年近4o岁的管家安容瞧着这一幕,颇为刺眼。
门外传来脚步声。
黛娜夫人眼底一亮,直接迎上去,“来,快进来。”
宁蘅看见黛娜夫人的那刻,神色一愣。
她母亲薛知棠是上流圈鼎鼎有名的美人。
可面前的这位夫人,她穿着青瓷色旗袍,举止极庄重,论美貌,丝毫不逊色薛知棠半分。
傅瑾州刚要走近,便看到他的母亲已经热切的拉着小姑娘的手,迈进了客厅。
“……”
傅瑾州只得跟了上去。
黛娜夫人将宁蘅拉到沙坐下,吩咐佣人,“把煮好的普洱端上来。”
顿了下。
她又看了宁蘅一眼,眼神氤氲着复杂,“算了……还是送点零食上来吧。”
佣人点头。
黛娜夫人看着宁蘅,热情道:“好孩子,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宁蘅有些拘谨:“随便都行。”
黛娜夫人又用眼神示意儿子跟她一同起身,走到了一边。
“妈,怎么了?”傅瑾州问。
黛娜夫人瞥了眼小姑娘的模样,压低声线问:“这……就是你媳妇?”
“嗯。”傅瑾州深眸噙笑,“您可还满意?”
“这么小?”黛娜夫人以一种看禽兽的目光看着自己儿子,“你三十了,她有二十吗?你是娶老婆,又不是认女儿。你要不要脸啊?”
傅瑾州:“……”
“妈。”傅瑾州纠正:“她二十二了。”
“二十二?”黛娜夫人震惊:“你有脸说?你三十!你配的上人家吗?22岁的花季少女,怎么就被你这么个老男人盯上了。”
傅瑾州:“……”
有您这么说儿子的吗?
宁蘅攥着衣袖,见黛娜夫人和傅瑾州还没回来,狐疑的朝两人方向看过去。
黛娜夫人见状,又拉着儿子坐回沙。
“方才是询问了瑾州一些事。”黛娜夫人含笑看着宁蘅,“还没问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宁蘅垂眸:“我……是都人。我叫宁蘅,您唤我阿蘅便好。”
黛娜夫人陡然皱紧了眉心,咀嚼这个耳熟的名字:“宁……蘅?”
宁蘅不安的搅着衣袖,有关宁沈两家的婚礼聚众皆知,也不知面前的这位夫人会否心生芥蒂?
黛娜夫人蓦地看向自家儿子,又冲他使了个眼神,将他拉到一处偏僻之地,压低声线狠狠的问:“好啊你!我当你是正儿八经哄到的老婆,原来是半路抢的!还是抢了京城第一贵公子沈慕白的!我儿子可真有种啊,你强抢民女这事,参议两院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