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沈慕白一人守着宁萱。
回去的路上,薛知棠在途径商场附近,借口采购些东西,提前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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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蘅原以为没人会再来扰她的清净。
但她没想到,约莫一个小时后,门外再次传来声音——
“我是她的母亲,我想见她。”
门外的元卿打量着面前这个嗓音温婉,姿态静雅的美貌女人,寻思着她和方才那群人似乎有些不一样。
但他也没有放行的意思:“很抱歉,您不能进。”
“我想进去看看她。”薛知棠坚持。
“不行……”
“让她进来。”
宁蘅忽而淡淡的开口。
元卿思忖两秒,“您请进。”
薛知棠进门。
门内的宁蘅抬眼,对上她的眼睛。
她是她母亲。
可昨晚,她伙同宁家人一同放弃了她。
她也没有救她。
宁蘅觉得悲凉,却感受不到悲伤。
毕竟,她放弃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很冷淡的开口:“母亲如果也是想和我说一些不中听的废话,那就可以出去了。”
薛知棠看着病床上女孩苍白的容颜,眉头微微拧起,眸底闪过纷乱繁复的情绪。
上一次,这个女儿这般冷漠的看着她,好像……还是在桃李杯决赛出事的那天晚上。
那天——
她被举报出赛前使用兴奋剂的传闻,举报人就是大学四年来,一直跟她最亲近并且扶持她帮助她的舞蹈导师。
她成为千夫所指,宁萱则替代她,一跃成为金奖得主,成为国家歌剧院席。
而她,被宁远国跪了一整夜的祠堂。
那晚雷雨交加,很多事,薛知棠有些记不清了。
唯独记得。
那天滂沱的大雨下,她红着眼,一字一顿的质问她:“你不是我亲生母亲吗?你为什么不信我的话?!你为什么任由着那些人污蔑我?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心给偏袒给一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你为什么不替我去找真相?你为什么不去惩罚她?”
她问了很多为什么。
可她只是颤抖着唇,回答不上来。
但她现在的眼神,却比那时候还要冷。
冷到她不知所措,手脚冰凉。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