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芩说:&ldo;雪霏姐,可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哥吗?你难道一点也不想争取?&rdo;申雪霏沉默了。夏蝉摘下搭在头发上的毛巾,挂在钩上,拧开门走了出去。贺芩立时住了声,瞟她一眼,撇了撇嘴。夏蝉没看她,径直走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将自己东西都收拾好,拎着箱子走到卧室。她看向贺芩,神情平静,&ldo;贺芩,跟你哥打声招呼,我回去了。&rdo;贺芩瞧着她,没有说话。夏蝉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往玄关的柜子上一丢,换了鞋,提着箱子,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到了楼下,她把箱子放进后座,上了驾驶座,扶着方向盘,发了一会儿呆。贺芩这话,摆明了就是要气她走,可她还是中了招,也没法不中招。夏蝉无声叹了口,发动车子,往自己的出租房里驶去。房子有一阵没住了,积了一层的灰,打扫起来颇费功夫。扫到卧室,她便又看见了自己挂在墙上的那副照片,一时停了动作,坐在c黄沿上,盯着照片里的自己看了许久。经历一番生死,一些问题解决了;但仍有一些问题,横亘在她与他之间。晚上,夏蝉接到了贺槐生的电话,自然是问她怎么不告而别。夏蝉只得说,周兰想在结婚之前,跟她住一段时间。贺槐生顿了片刻,问是不是贺芩说了什么。夏蝉矢口否认。贺槐生便也无法了,只得交代她早些休息。接下来几天,夏蝉陪着周兰订酒店,定菜单……准备婚礼的各项事宜。而贺槐生新官上任,星晖百废待兴,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两人三天只见了一次面,吃了一顿饭,没说上两句话,贺槐生接了个工作电话,便又走了。很快到了周兰婚礼当天。夏蝉利用陈艾佳的关系,在凯泽给周兰订了一个小厅。早些年的朋友都散了,如今结婚,堪堪只能凑齐两桌人。但王洪韬却很高兴,觉得大浪淘沙,如今留下的才是真朋友。来的人少,没一会儿就到齐了。这样的场合,贺槐生自然得捧场,而且带上了贺芩。贺芩显然老大不高兴,见到夏蝉,先抛了一记白眼。周兰的好日子,夏蝉不打算与她一般见识,只面上带笑,请他入座。婚礼仪式一切从简,只让新郎新娘发言,交换戒指,便算是礼成。王洪韬今日穿了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红光满面,颇能看出几分年轻时意气风华的神态。他从司仪手里接过话筒,清了清嗓,&ldo;感谢大家今日过来捧场,参加我们的婚礼。我本来是准备了一篇讲稿,好大几千字,念得滚瓜烂熟,结果早上被我新娘子拿去包油条了……&rdo;席上哄然大笑。&ldo;……所以,我就长话短话,&rdo;他微微一侧身,将目光转向周兰,伸出手,握住了周兰的手,&ldo;……我曾经荒唐无知,坐拥珍宝而不珍惜。在我最落魄,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一直在等我……&rdo;他声音哽咽,&ldo;今天,这份珍宝,我失而复得。&rdo;周兰也是眼泛泪光,别过头,拿手指轻轻一拭。这么多年,她早不如夏蝉记忆中的那般鲜妍亮丽,腰也粗了,手也糙了,身上还染上了一股让人厌恶的市侩气。可此时此刻,周兰穿着婚纱,垂首拭泪的时候,样子很美,比她这一生的任何时刻都美。夏蝉不知不觉眼眶也有些湿润,便轻轻地抽了抽鼻子。她抬起目光,忽发现坐在一旁的贺槐生正在看着她,目光分外认真。?☆、爱情的声音(05)?夏蝉笑了,拿眼看他,&ldo;你不看新人,看我做什么。&rdo;贺槐生没说话,只&ldo;嗯&rdo;了一声。台上,周兰已和王洪韬交换了戒指,司仪非得撺掇着让他们亲一个,王洪韬扛不住,只得在周兰颊上亲亲碰了一下。两人这么大年纪了,这会儿倒显得格外纯情。礼成,周兰和王洪韬回到位上坐下。陈艾佳笑着对周兰说:&ldo;阿姨,您今天格外漂亮。&rdo;周兰笑得眼睛都看不见,&ldo;你这孩子,太会说话了……阿姨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rdo;&ldo;我这是迟早的事,阿姨您还是先cao心夏蝉的婚事吧,怎么样,定在什么时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