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已醒了,霍去病便笑着道:“盈盈你醒了才好,餐点都已备齐了,刚好可起来了。”
曹盈也想起来,但是她身子酸软得难动弹。
又因着缘由是昨夜的荒唐事,不好宣之于口,她便只能以一双眼含了些羞恼瞪向他。
霍去病看了这情状哪里还能不明白,可看她这模样又实在可爱,便笑得眯起了眼,故意拿话逗她道:“娘子这是起不来身吗?”
听他忽地又拿“娘子”这称呼称自己,曹盈脸上蒸了热意,整个人却透出了些虚。
昨夜虽是醉迷糊了,但是两人纠缠的细节她此刻却是全都记得。
她也才摸清他性子里原来还有点顽劣的玩心,只是不曾向她表露出来。
床榻间他改换“娘子”这个称呼,就总会体贴地拿话细问她的感受,问她是不是还能承受得住。
但等听了自己哭求他说不行的时候,他就又觉出她还没至极限,并不听信自己的求饶。
那还问自己做什么!
直到后面曹盈真的是没了力气呜咽答不上来了,他才真的信了她是累,体贴了她的辛苦。
不过说实话,他倒确实拿捏住了分寸,否则曹盈今日也不会只觉着身上惫懒了,大约也就和进行体能极限的运动后造成的肌肉酸软感触差不多,但也没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所以曹盈气归气,还真没什么能怨他的,最后只能气自己体力不争气了。
霍去病见好就收,不等曹盈恼起来真犟着要全凭她自己力气坐起了,已走到床榻边,轻松将身上衣服有点松乱的小姑娘抱在了怀里。
自松松敞开的衣襟可窥见她细腻的皮肤和细密斑驳的痕迹。
霍去病便调整了下抱着她的姿势,空出只手来将她的领子合了合,温声道:“好了别气了,昨夜里是我没把控住,我以后一定注意。”
见他还敢提起昨夜,曹盈雪腮便气得鼓起,双手无力地在他肩上一捶:“你还敢说?”
“不说了不说了。”
霍去病珍重地低下头,以额贴在了曹盈的额上,声音带着满足:“你不知我只一想你已成了我的妻子,日后早晨醒来就能与你相见有多高兴。”
“惹了我生气又拿情话哄我,你到底是哪里学来的。”曹盈小声嘟囔着抱怨了一句。
但她到底还是轻易就心软的心肠,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还是环抱住了他的肩颈:“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笑意润了霍去病的眉眼,这种知识哪里还需要他刻意去学的,若强要解释怕又得落在天赋上了。
不过他没有说,只是托抱着曹盈帮她洗漱过换上了衣裙,这才坐到了桌边。
虽已有些晚,但曹盈用的到底是早餐,需得清淡些。
因而戴雪备下的是清粥与几碟曹盈心喜的菜式。
不过想着让这对新婚夫妇多点独处的空间,她摆了碟便溜走了。
曹盈有点不习惯由霍去病半是服侍地来帮助自己,执拗地要自己动著去夹小菜,却是手臂颤颤,难完成夹取的动作。
霍去病便拿夫妻间不用客气、她累着也是自己造成之类的理由说服了她让自己喂她。
虽然这也惹得她面如芙蓉色,但曹盈想着一会儿还需去见长辈不能耽搁太久,到底还是乖顺就着他的手用完了这一餐。
不过吃完饭身上得了些力气,曹盈就不大愿意再被霍去病抱着走了,怕叫旁人看见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咱们是正经的夫妻又不是偷情,亲热些长辈们见了才欢喜呢。”
终于将期慕的小姑娘娶到了家中,霍去病当然想要时时都将软乎乎的妻子拥在怀里。
若不是知道曹盈必定不许,他现下都想抱着曹盈到曹襄与李敢面前走一圈,明确一下所有权。
再让这两个明明比自己大,但还孤着的人都羡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