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倚着衣柜的门:“也不是没睡过。”
奚迟:“……”
房间窗户半开着,吹过一点风,奚迟头发有些凌乱地搭在耳际。
“…不行。”他说。
“没谈恋爱前可以,谈了恋爱却不可以?”
这星期第十二次。
自从确定关系后,江黎就常把这话挂在耳边,二五不时就要拿出来用一下,几乎
()就是半个固定说辞,每听一次,奚迟心口都要激灵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把衣服和毛巾塞到江黎手上: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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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是同一种情况。
江黎失笑,接过衣服和毛巾:“现在知道不一样了?”
奚迟:“……”
“所以摆正位置,”江黎往前走了一步,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下次要带我回家,想好再说。”
“我金贵,睡不了客房,”江黎轻吻着,“知道了没,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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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浴室,奚迟脸都是热的。
洗漱完,奚迟从浴室里出来,发尾还湿着,他本来不想吹,刚走到床尾,想起江黎在隔壁。
等会儿还要一起做卷子。
江黎不让他湿着头发做题,被他看到大概率又要替他吹,吹着吹着又会莫名其妙…亲到一起。
奚迟脑海零星闪过几个画面,手一僵,转身回到浴室。
片刻后,浴室传来吹风机的烘声。
四月中旬,瑞城气温已经回升,偶尔下雨那几天还会有些冷,但基本已经换下厚衣服。
奚迟给江黎拿的睡衣不算厚,过来敲门的时候,江黎领口那颗扣子没扣,松垮套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懒懒散散的调子。
两人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木质香,做卷子的时候,白茶乌木的气息总是往鼻尖透,奚迟也分不清是自己身上的还是江黎的。
卷子做到一半,奚迟的手机嗡了一声。
“谁的消息。”江黎问。
“桑游。”奚迟回。
“问什么了?”江黎拿笔圈下两个隐藏条件。
“问我回家了,还是在学校。”奚迟在手机上敲下“回家了,在做题”六个字,按下发送。
大概是知道秘书长做题的时候很少看消息,手机那头很快安静下来。
讨论完卷子,已经凌晨。
奚迟看了眼桌上的闹钟,开口:“夜里冷的话把空调打开。”
“遥控在床头柜第一格。”
江黎“嗯”了一声,收好卷子,从椅子上起身。
奚迟跟着他起身。
“送我?”江黎失笑。
奚迟很给面子地开口:“送到门口。”
江黎没让送,抬手在男朋友有些泛血丝的眼尾蹭了蹭:“眼睛都红了,早点睡。”
奚迟点了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
门一关上,屋内白茶乌木的气息像是骤然减淡几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