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说话。
我看向了猫爷和师爷,“二位当天都在,我是不是说过:这事儿如果传出去,钱儿我就不还了!”
金老九厉声道:“不是我们说的!”
“那谁说的?”我咄咄逼人起来。
“我们怎么知道?”
“那我更不知道了!”我摊了摊手,“总不可能是我说的吧?事情就咱们几个人知道,破坏规矩的是你们,钱我当然要再拿回来,有毛病吗?”
猫爷说:“小武,道里分局是没再追究,那也是我们做了工作,而且伤人那小子也一直没露面哪!”
师爷一双眼睛乱转,从进屋开始,就一直在四下打量。
他接过了猫爷的话:
“这事儿蹊跷,我们肯定会查,但就这么扔进去八万块钱,又得罪了大老张,你叫我们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我依旧挂着笑,但说出来的话可不太好听:“那就和我没关系了!”
房间里冷了下来。
我很清楚,事情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很难受。
我也不想!
可让我捏着鼻子吃了这个亏,也不可能!
事情明摆着呢,肯定是他们说出去,可能是酒后吹牛逼,也可能是故意说的。
当初就是想过有这种可能,所以我才把“丑话”说在了前面,目的就是想让他们嘴巴严一些,没想到还是出了这种事情。
猫爷轻咳几声,“小武啊,老九很看重你……”
我懒得听他倚老卖老讲那些大道理,更不需要任何人看重,打断了他,“对了,正好各位过来了,我想问个事儿……”
他差点没让我噎死,气呼呼道:“说!”
“那天在天鹅饭店的几个孩子,后来猫爷你见过吗?”
老头不说话了,眼睛也不再看我。
我明白了,强子他们果然落在了他们手里,一股火气差点没压住。
这时,唐大脑袋凑了过来,打着哈哈,“来来来,坐下喝杯茶,都凉了……”
师爷瞪着眼珠子看他,唐大脑袋也瞪着他,小眼睛越来越冷。
我说:“都坐吧,喝口茶慢慢聊!”
没人动,把我当成了空气。
这时,就听唐大脑袋骂:“草泥马!”
师爷猛地一下扑了上去,嘴里也骂:“我草泥马!”
金老九离的最近,伸手掐住了唐大脑袋的小细脖儿……
得,仨连桥打起来了!
我也冲了过去,跟着一起撕吧,嘴里喊着别打了,东一拳西一脚,趁乱下黑手。
猫爷在外围跳着脚喊:“住手,住手!这是嘎哈呢?还有没有点儿身衬,都给我住手……”
好一会儿,他才把我们四个分开。
要不是“舞台”太窄,怕把我的柜台弄碎,我真想再撕吧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