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鞋都没脱,跳上床就开踢。
这货开始杀猪般嚎叫起来,听着老惨了,可百忙之中竟然把棉被裹在了身上,手脚并用,任我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我无奈了,只好又在立柜里拿出棉被,回沙睡去了。
这两天在前三家子忙活葬礼,根本就没睡好,两只沙对在一起虽说不舒服,可还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阵香气唤醒。
迷迷糊糊爬了起来,这才感觉浑身酸疼,我一米八的个子,缩在这么两只单人沙上,可想而知有多难受。
“哥,醒了?洗漱吃饭!”唐大脑袋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呀,不错嘛,竟然还知道做饭!
洗漱完,饭菜都上了桌。
一盘炒土豆片,一盘醋溜白菜,还有两碗大米饭。
他憨笑道:“找了半天,阳台就几个蔫吧土豆和半颗白菜,我就给做了!”
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土豆片,由衷赞道:“不错,好吃!”
他嘿嘿笑着,“坐,开吃!”
这小子的手艺不错,两个菜一块肉都没有,但色香味都相当的好。
我边吃边问他:“你个土豆片怎么炒的?”
他说:“这玩意儿简单,窍门就是切完以后,一定要把土豆片过过凉水,把淀粉过掉,这样炒出来的不黏!”
“稍微多一点油,葱花爆香,大火不停翻炒,别加水,出锅撒蒜,这这么简单!”
我竖起了大拇指,“不错,以前我炒,每次得等出锅以后,才能确定炒的是土豆片还是土豆泥……”
他笑眯眯地又去盛了碗米饭。
吃完以后,他把碗筷捡了下去,又拿抹布擦干净桌子,开始在阳台刷起碗来。
我悠闲地点了根饭后神仙烟。
看来家里多出这么个厨师兼保姆还挺好,更重要的是免费!
二十岁以前,我什么都不会做,后来开了这个铺子,手艺也仅限煮方便面。
我煮面的手艺还行,想要几个蛋就放几个。
对了,还有火腿肠!
其实我心里清楚,或许是孤单太久,又或许是和这小子有缘,我并没真心赶他走,否则怎么可能让他赖上自己?
就像昨晚骑他身上那顿削,如果真用全力,此时他还躺在医院里抢救。
表面排斥,其实我内心也渴望友情。
莫名,又想起了死在我怀里的二丫,如果她活着,现在已经是21岁的大姑娘了……
我暗自叹息。
门开了,扭头看,是昨晚那个下巴有疤的保镖。
我刚要站起来打招呼,他把一个四四方方的皮盒子放在了柜台上,转身就走了。
挺冷酷啊!
我笑笑也不生气,那里面应该是台照相机。
唐大脑袋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给那块梅花手表的零件做精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