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同意,我俩便争执起来。565。
老疙瘩突然来了一句:“要不……你俩定岗锤?”
几个人都是一呆,又都笑了起来。
刘汉南抚着大胡子笑道:“我看行,谁赢谁去!”
于是,我俩加起来都快七十岁的大老爷们,顽童一样,同时将右手背了过去,一起喊:“定!岗!锤!”
我出的是石头。
他是布。
刘汉南哈哈大笑:“小友承让,我赢了!”
我只好拱手道:“南叔先请!”
“好!”他也不矫情,一点准备都不做,迈步就走。
车厢门一拉开。
嘈杂的声音瞬间又大了起来。
我跟了几步,站在了开水炉旁边。
暖暖和刀锋跟在我身后,靠在了卫生间门上。
应该是感受到了凉气,8号座那小子又探头探脑,我回身把门关上了。
唐大脑袋他俩留在了车厢连接处,点了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刘汉南走的并不快,走着走着,一条腿竟然瘸了起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装瘸才能有机会坐下,而慢慢走是在观察肥羊,以及四周情况。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他穿着件黑毛衣,手里还拿着个玻璃奶瓶。
我第一反应,观察他是不是反扒便衣。
不是。
他坐在97号过道位置,就在那个抱孩子的女人身边。
看来是两口子。
只是看他年纪,做父亲晚了点,爷爷的话,还早了一些……
难道是老来得子?
我有些疑惑。
“让一下!”他来到了我身前,说话很冲。
我皱了下眉,还是往旁边挪了挪,背靠着配电间的门。
那个婴儿还在不停哭闹,后面一个胖乎乎的女人站了起来,尖声喊:“行不行了?哄孩子不会吗?”
有人说:“对呀,这都多长时间了?闹不闹死了!”
一些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我又看向了刘汉南。
他已经站在了肥羊旁边,一只手拄着椅背,哈着腰在揉腿。
耳边传来放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