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一暗,‘月球之夜’来临了?杨东平差异的抬头望天。
还是白天,山顶到部分石梯依然明亮如初,只是城墙周边变得暗淡,原来不知何处飘来一朵特别厚的乌云,乌云下没了日光,太阳被挡得严严实实,只有地球着幽幽的冷光,挥洒在城楼周围。
云应该是阵法里自成的,离地面比较低,只是不知道形成的原理,跟地球上的乌云还不太一样,能把太阳挡得那么严实,就跟瞬间进入月夜一样。
月球上的自然光也分两种,一种是热烈的阳光,一种是清幽的“月光”,也就是地球反射光。
“月亮反射光叫“月光”,地球反射光难道要叫“地光”吗?”杨东平想想就乐,还很形象,天光、地光,天地之光,挺不错。
“月光”是惨淡的白色光芒,给人感觉就是清辉。地球三分之二被水所覆盖,从月亮上看去就跟一个蓝色的水球一样,反射的太阳光也就有一点淡淡的幽蓝。因此“地光”是白中透着一点点淡蓝,很漂亮的光芒。
一边散思维一边还不忘盯着龙头看,看着看着,就现龙头两个犄角之间反射“地光”,光照在城门前,形成两个光斑,杨东平走过去,摸了摸反射区域,没有变化,也按不动,连温度都没有,还是冷冰冰的,但是这个鼓包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不然为何单单只有这个位置反射“地光”。想着阵法的神奇,杨东平内心一片热切。
看着反射区域与城门前的光斑,杨东平考虑是不是这两个光斑所指的地方,走过去,蹲下身子,有手指按了按,没动,再使劲按,还是没动“难道想错了?”做了个记号,站起来,再用脚使劲跺了跺,还是纹丝不动,杨东平不得不放弃之前的思路。
一直觉得跟龙头有关,既然龙头引起两个光斑,不是龙头就是跟光斑有联系。杨东平离开之前站立的位置,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两个光斑,站在一旁不影响光斑移动的轨迹,希望能有个结果。
远处的山巅刮过一阵风,树枝摆动,风欲动云不止,乌云加快了度飘过,光斑移动也跟着加快,随着光线角度的不断变化,等光斑斜射到最后一级石梯时,两块光斑慢慢融合成一块。
“就是那里!”杨东平在心里肯定的说道。刚在心里肯定完,乌云就离开了,太阳重照耀在大地,光斑消失。
原来在阳光下,城门上的兽头是不会变化的,只有在“地光”之下,才能找到开门的关键。而且杨东平运气很好,龙头因乌云遮挡变成月夜,机缘巧合在“地光”的照射下而显现两块光斑,风吹云动又加快了光斑的移动度,从而找到重合点。如果在正常“月球之夜”,是要经过漫漫两周左右,光斑每天变化不明显,谁能想到这上面有问题?只当是正常的反射光源。而历时两周时间?谁能保证不放弃?谁能确定自己的思路没有问题?是否能坚持?
想到此,杨东平再次感谢自己的运气,运气是一种资本,也是实力的体现。
快步走到光斑消失的地方,那是从山顶下来之后的最后一级石梯,石梯按条形石修砌,凿有防滑纹,因为本来就带有纹路,所以杨东平根本就没注意这个台阶跟其它有什么不同。
蹲在台阶前,看着上面跟其它不相同的纹路,觉得特别眼熟“这不是我手上的阵盘纹路吗?”杨东平简直没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却在灯火阑珊处。
纹路在石梯的正中间,按阴阳雕刻,阵盘上的五个凹槽,此处为五个凸起,阵盘上的符文是阳刻,此处为阴雕,拿出阵盘,大小一模一样,放上去,严丝合缝,杨东平压抑着激动,等待周边的变化。
一分钟,没有响声。五分钟,周围也没有变化。难道不是这样开的?需要拧一拧?
抱着最后的希望,杨东平咬牙按着阵盘,按习惯性顺时针方向拧动……
拧不动!
喘了一口粗气,歇了会,“相信自己的直觉!”杨东平再次按着阵盘往逆时针方向拧,一阵吱呀声,城门开了。
一般开门都想着机关在门上,谁会想到门锁分离,锁还离那么远,这是考验脑力跟观察力吗?还有那个开锁的方向,一般习惯按顺时针方向拧,这里居然是逆时针,真是绝了,都跟一般人的思维不太一样……
看见城门打开,顾不得感受现在的心情,杨东平掏出阵盘,抱着小家伙,带上家当,飞跑过去,挤进才开了一人多宽的城门。
……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里面是一座瓮城,在古代是城市主要防御设施之一。“瓮中捉鳖”成语就出自这样的防御建筑。
正对城门还有一道门,杨东平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还需要再考验一次吧!
不管心里怎么想,再复杂的心情也有走到门前的时候,还好,不需要什么机关,直接打开就行,杨东平抓着两个门环,用力拉开,一阵“嘎吱~嘎吱~”响后,门被打开了,杨东平静了静,抬手挡了挡眼前的太阳,缓缓抬脚…
一人一兽进入一个全的世界。
门外是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用石板铺就,很干净,连微小的尘土都没有。
空地正中间就像月球表面被陨石撞击而成的环形坑,直径得有三十来米,坑的边缘修得有一圈石栏杆,像是要保护外面的人别掉进去,又像是保护里面的东西别被外面的人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