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恩人……有点奇怪。
说他奇怪的原因是——大夏天的,他穿得从头到脚一身黑,而且竟然还全是长袖长裤。
不仅如此,他兜帽衫的帽子套在头上,脸上还戴着黑色的口罩,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浑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
她从来没见过有人会在6京的七月份把自己捂成这样。
6京市可是有火炉之称的地方啊!夏天真的是热到穿个短袖短裤出门都感觉自己要交待在外头的那种热!
她现在有点儿猜到那两个人刚刚为什么会离开了。
也许是……被他的扮相给吓到了?
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几秒,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谢谢你刚才帮了我。”
男人“嗯”了一声,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心里思忖着,他难道是想让她请他进屋喝杯茶再走的意思么?
“抱歉,迟到了这么久。”
下一秒,她就听到他低冷清亮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耳边。
葛星宜张了张嘴,才反应过来:“……你是后罩房的租客?”
他点了下头:“俞也。”
她盯着这位迟到了近四个小时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儿:“小李还以为你是出了什么事儿,他打了你整整一个多小时电话。”
俞也沉默片刻:“我刚才一直都在睡觉,手机静音了。”
顿了顿,他又自己补充了一句:“早上定好的五个闹钟也没能把我闹起来。”
……
您这是睡得有多沉呐??猪都不至于如此吧!?
葛星宜忍不住问:“那你后来是怎么醒过来的?”
俞也:“饿醒的。”
葛星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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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以为俞也会像言布布惠熠那样,今天拿了钥匙,明天再开始搬东西住进来。结果不出半个小时,一辆搬家车就稳稳地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夜幕下,搬家师傅井然有序地抱着一个个大箱子往最里面的后罩房走,孟恬听到动静,忍不住从屋里走出来探头张望了一下。
葛星宜也在院子里,见她出来,便说:“是不是吵到你了?但他东西没有很多,搬完这些应该就结束了。”
孟恬摇摇头说没事,目光自然而然地便落在一身黑衣抱着手站在后罩房门边的俞也身上。
“宜宜。”孟恬凑近了些,和葛星宜咬耳朵,“他这样穿真的不会中暑吗?”
“我也想知道。”
“你看到他的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