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排行周排行月排行日推荐周推荐月推荐

并读小说>岂容他人酣睡?>第2页

这是明晃晃坐地起价,毫无职业道德,薛静柔却根本不怕得罪人,眼看服务生犹豫,直接改口,“四倍。”服务生吓得撒腿就跑。拳赛结束,酒吧看客们围拢过来,其中有几个发色鲜艳的年轻男女吊在围绳上,笑嘻嘻恭维薛静柔,“静姐,拳手今天没看黄历,出门碰见您发疯!”薛静柔低头扯落领结,拿脚尖轻踹那些男女,笑容好看,叫人瞧不出言语真假,“滚!小心我削了你们这群小瘪三的脑袋喂狗!”舞台炫目彩光打在薛静柔身上,映出她一张五颜六色的脸,光怪陆离。角落里,白长归也终于看清她的脸。记忆里,她总是这样意气风发,要是侥幸赢了什么东西,更是趾高气扬。那时候他以为她年少气盛,如今十年过去,她还是这副模样。简直无药可救。白长归一时只觉窒息,旁边又有窥伺已久的女人凑过来,浓妆艳抹,满身香气,白长归抬头去看薛静柔。薛静柔一边往台下走一边解腰封,旁边有人递上点好的烟,她凑过去看也不看叼在嘴里,本来整整齐齐的头发也被她拨得乱七八糟。“哟,看得这么仔细。”女人挨到白长归身边,小声调笑,“莫非你认识静姐?”本不必回答的问题,白长归却认认真真回答,眉眼冷得仿佛三尺寒冰,“我不认识她。”说完,像是逼仄已久的胸腔得到某种解脱,他快步穿越人群,退出地府酒吧,重返地面。☆、人间人间薛静柔刚回办公室休息,就有经理凑来耳语,随后替她打开监控,指着视频里的男人让她认,“静姐,是他吧?白先生。”薛静柔没想过会在自己毫不知情时乍然叫白长归遇见,她懵懵盯着画面里的人,脑袋嗡嗡作响。这些年想惯了白长归,满心眼便全是那个人的好处,一张冷情冷性的脸,一颗从容不迫的心,又是常年的优等生,体育也好,听说如今自己创业,事业有声有色。换做几年前,白长归未必样样好,可想念是会发酵的,于是十年后,白长归在薛静柔心中就是谁也比不上,堪称完美无缺。薛静柔越想越美,忍俊不禁,接着记起自己如今身份,又忍不住唉声叹气。她心底的白长归太好了,可她心里的薛静柔太糟了。薛静柔蓦然起身,冲出办公室,却与门外白少起撞在一起,那少年一直等在门外,竟是没发话不敢离开的模样。“胆子这么小?”薛静柔心想这孩子和他哥比真是天差地别,“你被同学玩了,知道吗?”白少起脚尖画圈,嘀咕,“我知道。”薛静柔双臂环胸,“为什么心甘情愿被玩?”白少起偷偷抬眼看她,见她乱发冷脸,身上黑白两色愈显凌厉,顿时心虚,“……我在公立中学念书,成绩不太好……”只这两句,薛静柔便明白了。白家专把孩子往公立重点送,公立校里也有背景显赫的孩子,到底不比私立,白少起那群同学衣着打扮全是普通家庭水准,想要鹤立鸡群,也得站得住脚,就凭他呆头笨脑手脚孱弱又刻意讨好的表现,被鸡群围攻是迟早的事。“啧。”薛静柔又想起十几岁的白长归,能文能武,是多少小姑娘的心头好,偏偏他眼神奇差,难得看上一个,还在她身上闷头吃大亏。“被欺负了就打回去,打到哭爹告娘这辈子不敢太岁头上动土,你想怀柔,人家未必买账。”“这是暴力。”白少起温吞吞拒绝。“暴力有两种,一种是对别人的恶,一种是对自己的虐。”薛静柔耸耸肩,讥讽道:“你还没学会施暴,就已经对自虐无师自通了。”白少起指指薛静柔手上的伤,“像你这样吗?”薛静柔揉揉脑袋,忽地捏住白少起手腕,牛头不对马嘴冒出一句,“你不是有个哥哥吗?”她决定了,她要去见白长归,就在此时,此刻。===白长归心绪杂乱,不知不觉将车开回公司。半夜一点多,公司实验室里仍亮着灯加班,见到他来,主管金芸忙脱了白大褂问他有什么事。白长归没有回答,他向来不多话,不至于藏着掖着,但也绝不会掏心掏肺。他到茶水间给自己倒了杯水,正要往办公室去,手机却响了。白少起的声音透过电话都能带出丝微酒气,“哥,你睡了吗?我这出了点事……”白长归只字不提酒吧的事,“你说。”“我……”白少起吞吞吐吐,“我应该是……被讹了。”金芸一路跟着白长归,忽见他脸色变化,暗沉沉的,还滚动着闷雷。她捉摸不透,眼看白长归要走,忙问:“家里出事了吗?我和你一起!”白长归皱眉迟疑,金芸已经将他拽进电梯。十五分钟后,白长归在夜间急诊的长廊上又见薛静柔。薛静柔漫不经心坐着,两条腿翘得毫无章法,她在玩手机赛车游戏,却心浮气躁,回回都输,以致没注意到白长归的到来,还是白少起悄悄碰了她的肩头,她才慌乱起身,故作镇定地迎向白长归。白长归只远远看着她,面无表情。薛静柔扬手想打一个最平凡无奇的招呼,白长归却径直扭过脸,隔着长长距离,问白少起怎么回事。薛静柔只得龇牙咧嘴悄悄收回手。白少起支吾解释,说薛静柔向他讨要医药赔偿和精神损失,漫天要价讹人,逼着小少年向兄长求救。白长归明白了,眼神依旧没往讹主身上放,他往边上看看,挑了个离薛静柔最远的位置坐下。薛静柔苦着脸,心里大失所望却也意料之中,白长归已经了解她如今身份,这是不肯认她。她也不勉强,正襟危坐,连双手都交叠在膝盖上,规规矩矩,活像小学生见了班主任,与一小时前擂台上威风凛凛姿态大相径庭,然后,她审时度势,往白长归方向悄悄挪动一格,谁知那边白长归立即挪远一个位置,气得薛静柔直翻白眼。这个白长归,穿得人模狗样,却是小鸡肚肠,连她争取宽大处理的决心都视若无睹了!金芸有些尴尬,也有些糊涂,她站在薛静柔身前,一家之长般赔礼道歉,“这位小姐,少起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薛静柔这才注意到金芸。这年轻姑娘套了件薄薄毛衣,半身裙下是双小坡跟,她面容姣好体态匀称,又总是温和亲切地笑着,十足小家碧玉。三更半夜一起赶来医院,薛静柔远远看向白长归,对金芸的身份提心吊胆,“你谁?”金芸正要开口,白长归冷冷出声,“少起,你怎么得罪人了?”白少起不敢提酒吧拳赛的事,讷讷不说话。薛静柔不太高兴,“他没得罪我,是误会。”“既然是误会,就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白长归始终不看薛静柔,所有话全冲着弟弟,“医药费和损失费,你评估一下,结了吧。”白少起不敢真去向薛静柔商讨赔偿,木头一样杵着,也是摸不着头脑。薛静柔哭笑不得,她在脑海里想了十年白长归的好,万万没想到刚重逢五分钟便有土崩瓦解的趋势。是了是了,她小时候就看白长归不顺眼,这才想方设法捉弄他,要他害怕,要他气愤,要他瞪直眼睛看自己,而不是这样冷冷清清毫不在意。薛静柔被撩起脾气,站起身,双手插腰,深深深深深呼吸。金芸忙向薛静柔赔罪,“这位小姐,如果你有任何身体不适的地方,我们都可以解决……”薛静柔一口气梗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她活蹦乱跳二十年,五脏六腑朝气蓬勃,如今却被金芸一句“我们”呛得浑身彻底不适。夜间没几位急诊,治疗室在呼唤薛静柔,她将手抽出来,受伤的手骨节一片血皮翻飞。白长归远远往她伤口一瞟,两道浓眉皱成横断山脉。对薛静柔而言,往日这种伤都可无视,如今为了光明正大见白长归一面,连带伤口都变得金贵起来,又是消毒又是包扎,好像从此往后她再也不会受伤似的。治疗室外,白长归和金芸并排而坐,见到她,金芸满面笑容站起身,不忘拽了白长归一下。这一小动作落在薛静柔眼里,堪称抓心挠肝剥皮烫骨,但她只一言不发往外走。白长归忽然问她,“薛静柔,你住哪?”薛静柔顿住脚步,愕然回头,随后扭头忿忿,对自己内心陡然升腾的欢喜强烈鄙视。白长归唤她名字,多多少少就是肯相认。金芸疑惑地看向薛静柔,她不知道白长归何时知晓这位小姐姓名,她直觉不好,上车时便抢先坐上副驾驶,暗暗宣誓主权。薛静柔昂着下巴上车,心里锣鼓喧天百花齐放。酒吧街入夜形同鬼魅,薛静柔幽灵一样站在路边,连手都没扬,白长归已载着那俩人扬长而去,她眼巴巴等到他们的车消失不见,这才坐上路边花坛的公共长凳,左思右想,大有前世今生之感。天上圆月昏沉,地上路灯闪烁,薛静柔一根接一根抽烟,直到满地烟灰,白长归的车才去而复返停在街角对面。她想她还真等对了,一时高兴,脸上笑容绽放,是盼了十年后,最大限度的心满意足。

书友推荐:少年白马醉春风沿河路书呆子很苦恼重生知青:我的火红年代晋末长剑芭蕾鞋顶级村医少妇的沉沦褚府小寡妇(产乳,兄弟np)我同行非要让我金盆洗手龙王令混沌剑神每晚都进男神们的春梦绝世强龙六零寡妇再嫁有瑕父女,高被嫡姐换亲之后和大叔奔现后苏霞老王还珠之含玉
书友收藏:我能采集万物官道:从殡仪馆平步青云科举:儿啊,光宗耀祖全靠你了超品神婿玫瑰头颅我的绝品老师穿越宋末,从琼崖崛起官道权途影视那些年我们的意难平天才少年,开局便是救世主风水之王权力巅峰:从借调市纪委开始挥洒校园下雨天孕期掉眼泪,佛子轻哄娇妻放肆宠全民转职:修仙者废?看我一剑开仙门!开局萌男变身美少女她是儿媳公媳高叶凡唐若雪嫂子:我真不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