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少天了,电话也不回,还找不到人,我以为你跑路了呢。”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最近筹备新戏嘛,有点忙。”
“哦……有点忙是吧,大导演这么忙,咱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这个……”
山丘身后的小弟拿来一个账本念到:
“陈腾,借款一百万提特,每月三分七厘五,加上你逾期不还,你现在欠我一百三十二万,是刷卡还是现金?”
“这么多!我我我……嘿嘿,山丘哥,你也知道,我现在在筹备一部新戏,筹备戏肯定是要花钱的,等上面把钱打给我,我连本带息一起还你。”
“少他妈废话!再不还钱,老子把你送到缅北当猪仔卖!”
山丘上下打量着陈腾:
“你这样子,肾勉强应该还能用,好价钱不行,半价倒差不多。”
“啊?”
陈腾下意识捂住腰间:“山丘哥,你再通融几天……”
“通融?你看看阎王爷能不能给你通融!带走!”
说着,山丘的手下就要把人抓上车,却听一声喝止传来,震住在场众人:
“住手!干什么呢,大白天的抢人,真当临城没王法了吗?”
来者正是林陌,本来这个陈腾嘴硬,他有心让其吃点苦头,但毕竟是警察,不能眼睁睁看着人被抓起嘎腰子。
山丘斜眼一看,认出了林陌,语气上稍微客气了几分:
“哎呦,这不是林警官吗?听说你调文职了,怎么还来管哥们的闲事。”
林陌歪嘴一笑:
“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嚣张呢,原来是旧厂街的山丘啊,几天不见做上放贷的生意了,秦爷知道吗?”
旧厂街是临城的一片老街,原本有一座巨大的木材加工厂,工人们以厂为家,在工厂附近定居,因此形成聚落,可后来马来国的木材出口生意惨淡,工厂也全面倒闭。附近的工人子女没了营生,就开始游手好闲聚众斗殴,逐渐形成了旧厂街黑帮。
山丘问到:
“怎么,这人是你朋友?为他出头?”
“朋友算不上,但确实认识,还望兄弟能看在我一个小刑警的薄面上,再给他几天。”
“薄面?你的面子值一百万吗?赶紧走,再不走别怪我连你一起打!”
“哎呀!你个小流氓敢跟我这么说话?这样,咱们俩打个赌,我要是能把你揍趴下,你就再给他几天,若是不能,我就当没看见。”
此话一出陈腾先坐不住了:“哎哎哎!开什么玩笑,他跟头牛一样,你能打过他?”
“放心吧,我自有妙计,怎么样山丘,敢不敢赌啊?”
山丘哈哈大笑:“好好好,姓林的你有种,来!咱俩就打一场,要是你真能给我揍趴下,老子给他利息免了,在哪打?”
“这不行,这太窄施展不开,咱们找个宽敞点的地方。”
二人来到大路上,林陌摆开架势,山丘扭了扭胳膊,大战一触即。
山丘穷凶极恶,林陌却淡定自若,还招了招手:
“来吧!我让你先出手。”
“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啊啊啊!”
山丘大吼着冲了上来,一瞬之间,林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石灰用力一抛,顿时飞入山丘的耳鼻之中,如山一般的大汉瞬间眼前白。
“我去的吧!”
林陌一个箭步起跳,一脚踢在山丘胸口,毕竟是刑警出生力气尚可,一脚把他踢翻了出去,把一旁的陈腾看的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我们赢了!我们赢……”
“别他妈废话了赶紧跑!”
说罢林陌拽着陈腾一路绝尘而去,山丘坐在地上知道自己被骗,大吼一声:
“他妈的!给老子整死他们!”
林陌和陈特一路东躲西藏地奔命,终于钻入一条混乱的街道,终于把人都给甩开,消失在了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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