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也是同现在这样,耳旁有凛冽的寒风过,身边有疾驰的车行不止。
温凉摔倒在人行路中,一边吃痛的揉着脚踝,一边皱眉烦闷,好像不太可以站得起来,可怎么都没有人能路过,扶她一把啊。
时间不动声色的流逝。
温凉终于难耐深冬的冷意,顾不得体面,放声哭叫起来。
她觉得好绝望啊,可这条路除了疾驰的车辆,俨然没有一个人行。
上班高峰期啊,没人顾得上将车停在路旁,传到马路的中央扶她一把。
今天是她第一次回国,翻遍手机也只剩下大使馆工作人的联系方式。
会不会被车撞死啊,温凉吸了吸鼻子。
疾驰的车辆保持着快速从眼前闪过,纵是这样频闪的画面,温凉还是在模糊的马路对面,看到了半个小时以来,第一个身影。
可她没有出声求助。
她定定的与那人对视,看不清面容,却寻得到他明朗眼睛的位置。
站了足有十分钟了都不过来扶她一把,有本事就看她被车撞死啊,反正她是不会丢下颜面,哭丧着声音求他帮助的。
冷血的男人,和这寒冷的冬季一个模样。
顾时遇就如同从天而降的救世主,不救世,不救人。
可当他突然满身冰爽的迈开步子,朝着温凉的方向靠近时,他逐渐放大的立体眉眼,还是让温凉不禁哑言,呆呆的张嘴,发不出声音。
他周遭毫无温暖可言,可他背着光的眼睛,却亮的像兽。
仿佛再多看一秒,温凉的全身,就会陷入他眼底深邃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