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颠簸的俯冲,飞机降落在停机坪,我们拿上背包,快步走向出口,不能让兄弟久等。
人呢?
站在到达的出口,看着很多人在栏杆外朝里张望,还有些人举着牌子,写着某某某。心里纳闷儿,阿明哪去了?
“他肯定忘了来,这怎么办?去找他远不远?这儿打车也不便宜吧。”子淮开始略微急躁起来。
我抬起手示意他安静,给阿明拨去电话,“嘟”了好半天,那边传出声音。
“啊!啊?我睡着了!你们到了?我马上过来,就在车里,马上!”阿明说着急急忙忙地挂断电话。
无奈,竟然能睡着呢……
锁屏时看到一条微信好友请求,应该是紫苏,我点下同意,把手机装入裤兜。
向外走了一截,看到阿明从斜对面火急火燎地小跑过来,还没到近前就喊起来:“孔德!子淮!孔德!我在这里!这里呀!”
我俩不约而同的侧过头,假装在聊天。
“我可想死你了!”他上来一把抱住我,勒得喘不过气来。
“我可想你了!”放开我后,又一把抱住子淮,勒的他也喘不过气。
“好啦,我们走吧,车在哪呢?”我劝一句,拍拍他。这么多年没见,一点都没变化,仅仅是平头改成了毛寸。
“来,东西给我,在这里,这里。”阿明放开他,伸手就抢我的包。
“没事,很轻,你就快走吧!”我赶忙阻止。
他已经已经接上人,走起路来却还是三步并两步,我还好,子淮背着包有点儿小跑的意思了,“你急啥?”他郁闷的问了一声。
“到啦!到啦!”阿明说着一个大跨步走到一辆白色埃尔法前,流利的拉开后座的电动滑门。
坐进车,我让他稍等一下,马上给紫苏了条微信,问她现在什么情况。
很快就回复过来,说要先回一趟公司的酒店,换身衣服,改改妆,大约半个多小时。问我可不可以去酒店接一下,叫车过来不方便。
我委婉的回绝了,说我们这里也不方便,不好让接我的人跑来跑去,也不好让人等太久,再联系吧。
很不喜欢这种方式,明知道什么情况却说很快,估计想着给予期望再告之实际。虽然是小事,但不惯着这毛病,随即叫阿明出开往目的地。
这里的过路费都可以用支付宝缴纳,很方便,基本不会排队。
“你每天开这个车去接你老板?”我随意地问道。
“不是,有司机,这个是接送人用的,平时我开s。这不你们来了,我想亲自接么,有司机在,说话不自在。”阿明热诚地回答。
“不错,真好。”我心里一阵温暖,这就是兄弟,无所谓麻不麻烦,接着说道:“晚上的地址告诉我,现在确定了吧,我给另外一个兄弟过去。”
“嗯,老板安排的地方,我们直接过去,西子湖三季,这个就好。”
“嗨,让你们老板安排什么,你真是,服了。”我苦笑一下,走的时候问他,说还没定好呢,估计是还没跟老板说呢。我给老陈过去地址,告诉他已经接到,尽管放心。
“是老板一定要安排的,你每年中秋大年都给我家里寄东西,老板知道这事儿,又知道你杭州也有项目,就一直说见见。”阿明用感谢的眼神回头看我一眼。
“这个没的说,每年也会给我家里寄。”子淮敲敲我的肩膀,附和了一句。
我没有说话,淡淡一笑。他俩,一个上山当道士,没有太多盈余;一个人远在杭州,家在内蒙,父母都没办法亲自照顾,作为兄弟,帮忙惦记着,是应该的。
杭州的街道也不是很通畅,比bJ强不了多少,不过一路上叙旧打岔,倒也无所谓。
路过西湖,向窗外看去,虽然车多人多,但还是能感受到那种美。“西湖明珠自天降,龙飞凤舞到钱塘”这句古老歌谣,侧面的描述出该地的巧夺天工。相传是天上的玉龙和金凤一年又一年地日积月累,雕琢出一颗明珠,极其晶莹剔透。王母知晓后大爱,遂夺走,之后在夺回的过程中不小心失手,明珠从天上掉下来,落在杭州,化为西湖。玉龙不舍离去,盘踞为雄伟的玉龙山,金凤献身为青翠的凤凰山,共同守护着“明珠”。
没多久到了地方,看到一个石头标识,写着“西子湖三季酒店”,这西子湖是西湖的别称,来自于苏东坡的《饮湖上初晴后雨》,“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确实算是在西湖边上喝点儿了。
路过标识往里去,是把门的石狮子,站岗的迎客松,十足古风,不愧是被称为最中国的一家。停好车下来,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亭台楼阁在树木之间显露,有种到了某个景点的感觉。
“先去登记吧,老板订好了房间,就在这里。”阿明下了车,狡黠地说。
“啊?还订好了房?这也太不好意思啦。”我一听,忒周到了,房间也已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