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孟建国沉沉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想给她擦擦眼泪,终究觉得还是有些不妥,转而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我说我相信你,所以别哭了。”
“你,你为什么会相信我?三哥他就不信我说的话,你不觉得我是个骗子?或者脑子有问题吗?”
孟恬问的语无伦次,明明是那么渴望对方相信自己,可是现在,她又脑子迷糊的开始否定自己听到的话了。
“快别哭了,对肚子里的娃不好。”
粗糙的手指,终究小心谨慎的落在了肉乎乎的圆胖脸上,细心的擦去那些眼泪,露出红彤彤的委屈的那双猫瞳。
“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特别亲近。看你哭成那样,我心里就很着急,想赶紧帮你把麻烦给处理好。这种感觉跟对我媳妇儿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现在你把事情跟我一说,别人或许不相信,可我是相信的。因为我这段时间断断续续的在做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感觉特别真实,身临其境的那种。
有个小丫头一直在叫我哥。可是我家就我一个,我哪儿来的妹妹?合着弄了半天,那个妹妹是你啊?”
“你梦到的?!”
这下是一点也不哭了,孟恬震惊到眼睛瞪的溜圆!什么情况啊这是?两边的世界居然靠梦境连通了吗?
“对,梦里我好像不是个军人,应该是在乡下种地吧。
反正就一直在农村,没怎么离开过。所以今天我才专门抽了个空,想跑一趟老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刚到县里,想来找孟建设这个族弟唠唠嗑,就碰上你蹲那儿哭着呢吗?”
说完他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呼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其实他是想着回族里来给老祖宗们上个坟,看看是不是有哪个又在下面惦记着他?不是无的放矢,他的这种思想遗传自他妈,老太太可相信这些说道了。
小时候他经常会有个头疼脑热在医院治不好的情况,他妈就会回家拎三根筷子倒半碗水,搁门口絮絮叨叨的念叨着死了的那些人的名字。
如果念叨到哪个名字的时候,筷子在碗里站了起来,那就是没跑了,指定是那谁念叨孩子了。
他妈说他这样的叫做八字软,容易招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有空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去祖坟给自家老祖宗们磕头烧纸求庇护。
从小到大,孟建国他都是这么干的。
即使后来他们家搬到了京城去,像清明和十月半的时候,他妈也总是会偷偷摸摸的躲着人,深更半夜的时候在三岔路口给祖先们烧纸。
当然了,这种关于封建迷信的事情,现在是绝对不能再明目张胆的说出口。
“你也别慌,事情咱们慢慢来一件一件的解决。现在最当务之急的,就是得给你弄个合法的身份。还有你这肚子,想怎么办?”
孟建国的眼睛里闪过一些忧心,照他妹妹的这个说法,肚子里的孩子是许光明那条疯狗的,如果要留下来的话,那他们孟家不就得搅合进那些是非里去了吗?
但是孟恬没太听明白。
“什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