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瞧着太上皇这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摆明了就是有不同的意见,这个时候,要是顺着他说,反而会让对方不高兴,觉得没有用武之地。
果不其然,听了朱仪的这番话,朱祁镇淡定的摇了摇头,道。
“你这话说得对,但也不对!”
于是,朱仪面上露出些许疑惑,躬身道。
“请陛下垂训!”
见此状况,朱祁镇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道。
“朝堂上的事,朕也知道一些,近段日子以来,各种大案连,而且,一个个都是一牵一串的案子,如今不过区区一年的时间,朝堂上下,已经空了一小半,但是,见到这种状况,朕却不觉得紧张,反而感到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
朱仪在心里撇了撇嘴,但还是恰到好处的捧场道。
“皇上整顿吏治,这是好事,可正官场风气,太上皇忧心国事,感到高兴自是理所应当,不过,皇上此举,恐怕更多的是想要清洗朝堂,培植亲信,太上皇英明,理当知道皇上的用心,故而,臣的确不解,您为何对这些事情袖手旁观,还请太上皇为臣解惑……”divnettadv"
“什么?开海?”
重华殿中,朱祁镇惊愕的看着眼前的朱仪,差点没把刚到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divnettadv"“回陛下,的确是如此,臣刚刚从大宗伯处过来,打探出了详细的状况……”
站在底下,朱仪微微躬身,随后便将自己得知的消息,都细细的禀报了上去。
朱祁镇好一阵才接受了这个消息,端起茶盏压了压惊,皱眉道。
“开海……朕这个弟弟,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闻听此言,朱仪道。
“陛下,倒也不能说是想一出是一出,按大宗伯所说,皇上最后留下了吏部的王尚书和户部的沈尚书,看样子,怕是要在这次京察上做文章了,再加上此前的剿倭之事,只怕开海的准备,早就已经开始了。”
朱祁镇缓缓点了点头,脸色还是有些意外,道。
“朕倒是没有想到,皇帝竟然能让于谦上本,看来,此去前番入了诏狱一次,于谦的心性倒是改了不少。”
显然,对于这次的事情,朱祁镇已经将其归功于,于谦在向皇帝低头了,叹了口气,朱祁镇很快便开口道。
“既是如此,朝中态度如何?”
“回太上皇,风波不小,海禁是祖制,皇上如今突然要开海,朝中舆论纷纷,六部也大多都不赞成,臣正是听闻了这个消息,才想着来禀报太上皇,看看此事当中,臣该如何应对。”
朱仪的态度依旧恭谨。
这番举动,倒是让朱祁镇很是受用,说白了,人在落魄的时候,反而是最要面子的。
朱仪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没有自作主张,反而是主动来请示他这个太上皇,而且态度如此恭敬,可见他的确将自己当做了主君。
不过,朱祁镇却并没有急着表明态度,而是微微一笑,问道。
“依你看来,这件事情,皇帝能办成吗?”
闻听此言,朱仪微微一愣,心中却不由叹一口气,每每看到太上皇露出这副神情,他就知道,这位又要开始卖弄自己的‘高深莫测’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的毛病……
不过面上朱仪还是得恭恭敬敬的,好似沉思了一阵,才试探着道。
“陛下恕罪,臣以为,此事成功的概率,估计不小!”
眼瞧着太上皇没有生气,反而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朱仪才继续‘大着胆子’道。
“以臣之浅见,此事皇上既然早就开始谋划了,那么,想必早已想好了,该如何通过朝议,去岁京城生的几桩大案,牵连众多,被降黜,罢免乃至流放的官员不下百人,如今又京察在即,朝中诸臣虽然对此多持反对态度,但也同时对皇上畏之如虎,如果皇上下了决心要推动此事,恐怕失败的可能不大……”
按照道理来说,在太上皇面前夸皇帝,是一个极有风险的事,毕竟,眼前这位主儿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在心里记上一笔。
但是,眼瞧着太上皇这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摆明了就是有不同的意见,这个时候,要是顺着他说,反而会让对方不高兴,觉得没有用武之地。
果不其然,听了朱仪的这番话,朱祁镇淡定的摇了摇头,道。
“你这话说得对,但也不对!”
于是,朱仪面上露出些许疑惑,躬身道。
“请陛下垂训!”
见此状况,朱祁镇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道。
“朝堂上的事,朕也知道一些,近段日子以来,各种大案连,而且,一个个都是一牵一串的案子,如今不过区区一年的时间,朝堂上下,已经空了一小半,但是,见到这种状况,朕却不觉得紧张,反而感到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
朱仪在心里撇了撇嘴,但还是恰到好处的捧场道。
“皇上整顿吏治,这是好事,可正官场风气,太上皇忧心国事,感到高兴自是理所应当,不过,皇上此举,恐怕更多的是想要清洗朝堂,培植亲信,太上皇英明,理当知道皇上的用心,故而,臣的确不解,您为何对这些事情袖手旁观,还请太上皇为臣解惑……”divnet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