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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读小说>恕爱残疾>第28页

但,我不明白的是卫非的态度。他从来不是个喜欢回避问题的人。而这一次,他也选择了沉默,至少,我以为这是沉默。他会在我催促他时,听话地上c黄休息;也会细心地吩咐佣人,买我喜欢的水果,做我最爱吃的菜;每天清晨和傍晚,我都会收到他的轻吻,和那道灼热专注的视线……一切都和过去一样,但是,他却从不回忆过去。我们平静,温暖,亲密地生活着,像每一对恋人一样,像从前一样。但我不了解,这种状况是好是坏……三个月后,卫非的左脚拆石膏,我却在一早接到意想不到的电话‐‐程然说,他想见我。我吃惊于他仅隔几个月,又重新来到米兰。记得上一次,在酒店与他们分别时,与米儿脸上的祝福不同,程然一直用一种近乎执着的眼神看着我,临走时,他拥抱我,说:&ldo;小晚,我喜欢你!&rdo;他的声音不小,我看见米儿的吃惊,齐放的了然,程悦的无奈,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直都了解,可当他真正说出来,我才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他很好……但,我不能接受。而这一次,他在电话里说&ldo;小晚,我想见你!&rdo;,异常的坚决。我挂上电话,看等在玄关处的卫非。&ldo;有事?&rdo;&ldo;嗯。&rdo;我走过去,蹲在他脚边,&ldo;程然来了,要见我。&rdo;&ldo;去吧。&rdo;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微微用力捏了捏。&ldo;那你在医院等我?&rdo;&ldo;好。&rdo;他点头,然后吩咐佣人推他出门。我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我决定去见程然,不是因为他语气坚决,而是我认为,事情总有得说清楚的一天。我敲开门,程然以一种从前我未曾见过的狼狈,出现在我面前。一直以来,他都是优雅而成熟的,一切都恰到好处的完美。而如今,他的衬衣皱着,领带松斜地挂在颈上,眼睛里有血丝,带着明显的酒气。&ldo;小晚,我想你了。&rdo;他一手撑着门框,紧紧地盯着我,说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当我赶到医院时,早已过了拆石膏的时间。我来到病房,卫非正坐在轮椅上,沉静地看着窗外,侧脸俊美无俦。&ldo;你来了。&rdo;他侧过头,露出一个微笑,眼睛清澈明亮。我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小心地托起他无力的左脚,那里,踝关节微微凹陷。&ldo;感觉怎么样?&rdo;&ldo;还好。&rdo;&ldo;医生怎么说?&rdo;事关他身体,他的话一向不可信,我只想听最权威的答案。&ldo;可能会走得更吃力。&rdo;&ldo;嗯。&rdo;看着他已经有些萎缩的脚,心微微地疼。&ldo;怎么这么快就来了?&rdo;他摸着我的头发。&ldo;说完了,不就来了!&rdo;我轻轻地将他的脚放回踏板上,不愿告诉他,其实我很想陪他拆石膏,但是仍赶不及。&ldo;你不问我,我和程然都说了什么吗?&rdo;蹲得累了,我干脆坐在地毯上,抬头看着他一如平常的平静的脸。&ldo;你想说吗?&rdo;他挑高了眉,眼里有笑意。对于我的隐私,卫非一向都很尊重。所以,我早知他不会问什么。我低下眼,看着酒红色的地毯,思索了片刻,然后重新看着他,很肯定地笑着摇摇头。&ldo;你在故意耍我吗?&rdo;他也笑,对于我的举动,完全没有惊讶。&ldo;不是。&rdo;我仍然摇头,&ldo;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rdo;&ldo;那我等着那一天。&rdo;这一次,他的表情很认真。我耸耸肩,站起来,绕到他身后,推着他往外走。今天去见程然的决定,并没有错。我不但解决了和他之间的问题,甚至,收获了一直以来都在困惑我的问题的答案。就像之前一直困在黑暗中,今天终于找到了亮光。终曲晚饭后,卫非半躺在沙发里。&ldo;小晚,下个星期我们回国,好不好?&rdo;他合上手里的书,看着我。&ldo;嗯。&rdo;我漫声应着,手里的动作没停。卫非的腿,由于几个月来没有很好的运动,更显虚弱单薄。左脚因为愈合不好,变形得更加严重,而且,明显比从前无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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