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隐隐有钝痛传来,他刮了刮手心,将干涸的血迹蹭掉。攥着文件夹费力跨上了栏杆。
夜晚的风很舒服。但这种安谧是留给幸福的人的,他们牵着家人的手吹着晚风散步,带着微凉的温度回到家中,将花香和海风一起留给这个美丽的夜晚。
不幸的人只会担忧于夜晚是否会降温,明天他是否会变成桥洞中的尸体。
但无论如何,清之介都决定在桥洞中安家了。
他的行动力快得惊人,马上在附近捡了一些报纸,在桥洞比较高处铺成了一张简易的床。现在还没有到睡觉时间,他干脆爬上栏杆,远眺远处的隐隐约约的灯火。
这时候,身边传来一声爽朗的“哟”。
清之介转头一看,是个棕色头的男人,长得还不错,穿得很整齐,起码比他穿得好多了。
男人挤开他,不太礼貌地说:“劳驾。”
清之介打心眼看不起这种故意落井下石的坏家伙。他的卫衣上还有干掉的血迹,头上凝着一大块红棕色的痂。伤口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然而他一动,碎掉的血块就会簌簌往下掉。
他的惨状显而易见,甚至之前还有路人会带着同情的神色掏出一把钱。
当然,清之介心怀感恩地收下了,他现在很缺钱,并且很惨,要是有纸巾来擦眼泪的话,他一定会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
好惨啊。他真的要哭出来了。
对着这样悲惨的自己,怎么还有人想要霸占他用来思考人生的风水宝地呢!如果没有他打扰的话,没准下一秒他就能思考出对策来了!
于是他不爽咋舌,恶狠狠地回复道:“离我远点!”
男人耸了耸肩,“现在的人真是冷漠,看到我这么脆弱纤细的青年不应该关心一下我的心理健康吗。”
他往前一步,潇洒地跨在了天桥上,毫不犹豫地往下跳。
清之介震惊了。他没有做过多的考虑,拎住了男人的后领,凭着本能反驳道:“被关心的人是我才对吧!我脑袋还在流血哎!”
棕青年气急败坏:“你放手啊!”
清之介:“你先说你要干什么。快点,我一直举着手很累的。”
青年:。
服他忘掉了好多东西,看完几烂诗脑子就跟地震一样一阵一阵疼。
话说回来。
他一言不地将诗稿再度取出。
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是个写不出好作品的倒霉到出门遇害的穷困潦倒作家?
第2章
继失忆之后,清之介再度遭受重创。
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了他的面前:他不仅是个失忆的黑户,还是个没有正当收入的作家。
众所周知,一旦出不了道,身为作者本身就一定赚不了钱。各大杂志也不缺乏有灵气的新人,从一群佼佼者之中脱颖而出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还要满足各色读者刁钻的胃口,在销量统计中正式成为杂志版面的常驻嘉宾。这才算真正靠文字吃饭。
清之介目前的处境堪忧。
他开始焦虑于自己失忆这一段时间的生存问题。
仅仅靠着写酸诗的天赋去投稿,绝对会饿死的!正常人绝对会把他的作品当成厕纸用的!
清之介表情有些不好看,他谢绝了店员的帮助,带着半脑壳的血走出了便利店。
潜意识提醒他,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了,所以无需大惊小怪,只要找回自己的记忆,就能够恢复之前的生活。可问题是,对于之后该怎么做,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后脑勺隐隐有钝痛传来,他刮了刮手心,将干涸的血迹蹭掉。攥着文件夹费力跨上了栏杆。
夜晚的风很舒服。但这种安谧是留给幸福的人的,他们牵着家人的手吹着晚风散步,带着微凉的温度回到家中,将花香和海风一起留给这个美丽的夜晚。
不幸的人只会担忧于夜晚是否会降温,明天他是否会变成桥洞中的尸体。
但无论如何,清之介都决定在桥洞中安家了。
他的行动力快得惊人,马上在附近捡了一些报纸,在桥洞比较高处铺成了一张简易的床。现在还没有到睡觉时间,他干脆爬上栏杆,远眺远处的隐隐约约的灯火。
这时候,身边传来一声爽朗的“哟”。
清之介转头一看,是个棕色头的男人,长得还不错,穿得很整齐,起码比他穿得好多了。
男人挤开他,不太礼貌地说:“劳驾。”
清之介打心眼看不起这种故意落井下石的坏家伙。他的卫衣上还有干掉的血迹,头上凝着一大块红棕色的痂。伤口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然而他一动,碎掉的血块就会簌簌往下掉。
他的惨状显而易见,甚至之前还有路人会带着同情的神色掏出一把钱。
当然,清之介心怀感恩地收下了,他现在很缺钱,并且很惨,要是有纸巾来擦眼泪的话,他一定会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