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把一切娓娓道来。钟奕铭听得入神:&ldo;为什么你爷爷奶奶失踪以后,没有亲友去找你爸爸的下落?还有他的两个哥哥姐姐,在什么地方?&rdo;&ldo;你也知道,早期的牧民都是到处迁徙放牧,行踪不定,在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想找到他们很难,我爷爷奶奶的亲戚找到我爸爸的下落时,他已经快七岁了,只会说藏语,汉语都忘了,后来亲戚把他带到成都上学,他才逐渐融入汉族人的生活。&rdo;梅朵说起爸爸,轻轻地叹了口气。&ldo;后来呢?&rdo;钟奕铭望着梅朵的眼睛。梅朵道:&ldo;我出生以后,爸爸的养母丹珠婆婆来看我,给我起名叫格桑梅朵,他们没再给我起汉族名字,所以后来我一直叫这个名字。&rdo;梅朵把自己名字的来历告诉他,格桑在藏语里是幸福的意思,梅朵则是花,格桑梅朵,顾名思义就是能给人带来幸福的花。&ldo;我给你起个汉族名字。&rdo;钟奕铭慢悠悠道。梅朵不解的看着他,他看着她笑:&ldo;梅超风,这名字不错吧,我小时候在电视上一看到梅超风就害怕,尤其是听到她练九阴白骨爪时那一串冷笑。&rdo;梅朵听他调侃自己,耸了耸鼻子,一个劲的往嘴里夹菜,他再找她说话,她也不理他,闹情绪。直到钟奕铭伸手过去轻托着她半边脸蛋儿,她一惊之下才停下筷子,避开他的手,原本雪白的脸蛋儿瞬间绯红。&ldo;嘴上有油,自己擦了吧。&rdo;钟奕铭递了张纸巾给梅朵。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对她伸出魔爪,那一刻看到她可爱的表情,他根本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就想抚摸她小脸。梅朵接过纸巾,默默的擦拭着嘴角,当做刚才的事没有发生,想着自己的心事。这时候,有个年轻男人从他俩身旁经过,驻足:&ldo;奕铭……&rdo;似乎是熟人,梅朵不禁抬头看,却见钟奕铭站起来和那人大力握手,像是在掰腕子。&ldo;怎么也不介绍一下这位美女?&rdo;男人向钟奕铭递了个暧昧的眼色,似乎在说,刚才那一幕他都看到了。&ldo;她叫梅朵,美院的学生,梅朵,这是我最铁的哥们儿丁骁。&rdo;钟奕铭替梅朵和丁骁做了介绍。梅朵站起来跟丁骁握手,发现对方不仅长了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手也特别有力,不禁一惊,这人的手应该握过枪。她小的时候跟她爸爸去军区看朋友,那位叔叔的手就是这样。丁骁也在打量梅朵,见她眉清目秀、十分俏丽,一双杏眼深邃迷人,却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心里不禁赞叹,好个美貌的小丫头,难怪钟奕铭一直藏着不肯带出来见人,金屋藏娇自然是别有情趣。似乎是觉得丁骁握着梅朵小手的时间有点长,钟奕铭推他走,丁骁自然是察觉得到他的反常,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半天挤出两个字:&ldo;德行!&rdo;丁骁走了以后,梅朵问钟奕铭:&ldo;刚才那人是军人吧?&rdo;钟奕铭淡淡一笑:&ldo;你怎么知道?&rdo;&ldo;他的手特别有劲儿,没握过枪不会那样,我看他走路的姿势也像军人。&rdo;梅朵道。钟奕铭点了点头:&ldo;你挺会观察的,他的确是军人,原先在雁京军区,现在在二炮装备研究院。&rdo;&ldo;啊,那他是研究导弹的?&rdo;梅朵眼前一亮。刚才那个人看起来很年轻,长得也漂亮,应该跟钟奕铭年纪相仿,没想到却是研究核武器的专家。&ldo;吃喝玩乐,他倒真是个专家,研究导弹不过是他副业。&rdo;钟奕铭莞尔一笑,不自觉的拿话损自己的发小儿。梅朵见他表情有点古怪,猜测他是不是在吃醋,也就不再提起。送梅朵回学校的路上,钟奕铭接到丁骁电话,对方在电话里问他,在哪儿认识的梅朵。&ldo;你管那么多。&rdo;钟奕铭没好气的说。丁骁和他从小玩到大,那小子是什么脾气他太清楚了,见了美女就爱献殷勤,&ldo;你不跟我说,我就跟司徒慧蓝打小报告。&rdo;丁骁在电话那一边奸诈的笑。钟奕铭想了想:&ldo;不是你想的那样。&rdo;&ldo;不是那样是哪样儿,你都带出来吃饭摸人家小脸了。&rdo;餐厅那一幕,丁骁全看到了,故意上前跟钟奕铭打招呼,抓他个现行。&ldo;哧‐‐吃顿饭又怎么了。&rdo;钟奕铭不屑的哼了一声。梅朵听到这话才知道,原来他在跟朋友说起她,不禁有些好奇的侧耳倾听。&ldo;边上有人吧,我说你听,我停车的时候看到司徒慧蓝从大厦里出来,目不斜视,一副踩了狗屎气急败坏的样子,估计是看到你们了。&rdo;丁骁把自己看到的告诉钟奕铭,让他好有个数。到底是铁哥们儿,做坏事沆瀣一气,出了乱子也是守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