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常自渎,或许正因为这样,才做了这样荒唐的梦。
后背的汗渐渐冷却,一种浸透的凉意。
他手臂搭在额头上,待呼吸平静,起身,端起一旁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冰块化了,那介于温凉之间的口感很是没劲。
但还是一口气饮尽,随即揿亮了台灯,穿上拖鞋,走去主卧的浴室冲凉。
第39章(是她吗)
按掉闹钟之后,夏漓呆呆地睁了一会儿眼睛,才渐渐有清醒过来的实感。
待反应过来此刻是在晏斯时家里,她霍地一下爬了起来。
换好了衣服,睡衣折叠整齐放进行李箱,这才打开门。
以为自己起得算比较早,没想到晏斯时更早。
晏斯时站在吧台那儿,穿着白色衬衫与灰色长裤,疏淡的色调,显得人也毫无烟火气。
他正提着银色细颈的水壶,往咖啡滤壶上的滤纸里注水。
“早。”夏漓走过去,“你起得好早。”
晏斯时抬眼,目光只在她脸上停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早。”晏斯时平声说,“吃早餐吗?”
夏漓看了看餐桌上打包的纸袋,“我先洗漱。”
洗漱过后,夏漓将自己的物品从浴室里带出来,回客房。
纸袋里的东西已经拿了出来,装在两只白色的餐盘里,培根蛋吐司卷和海鲜芝士包菜蛋饼。
晏斯时递了一杯咖啡到她手边,“要加糖吗?”
“不用。”夏漓捏着杯耳端起来,抿了一口,“苦一点正好提神,打工人不配加糖。”
抬眼,瞥见他眼底隐约的笑意,才知不是错觉。
吃完早餐,夏漓自告奋勇要清洗餐盘和咖啡杯,被晏斯时婉拒,让她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即可。
那箱子她早就收拾好了,这时候推了出来,就坐在客厅沙发里等。
越过餐厅看着开放式厨房里,清淡日光下的背影,那水声听来都是愉悦的。
二十分钟不到,车子便开到了园区,驶入地下停车场,停在了夏漓公司那一栋电梯附近的车位。
车停下,夏漓解开安全带,叫晏斯时帮忙解锁一下后备厢。
晏斯时说:“可以放在车上,下班再来拿。”
“我今天多半要加班,而且不知道加到多晚。”夏漓笑说,“真的不能再麻烦你了。”
晏斯时看她片刻,终究没有勉强什么。
走到后方,替她拎下行李箱。
夏漓接过,推行两步,想起什么,又赶紧转身,拉开了后座车门。
那束花放了一晚上,没再那样的新鲜,但像是美人倦眼,依然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