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别问了,我心里烦。&rdo;舒岩摆出一副大男人不爱和小女人啰嗦的架势。叶夏没理他,理一个醉鬼,岂不是自讨苦吃?她才不傻呢。拾起他随手扔在地板上的外套,也是一股酒气,拍了拍灰尘,叠起来放好,改天拿到干洗店去。&ldo;你过来!&rdo;舒岩倚在沙发上,向叶夏发号施令。叶夏刚收拾好他的衣服,仍是没有理他。平时斯斯文文,喝了酒,倒摆出爷们的款了,北京男人喝醉了都这德行?叶夏没好气的啐他。&ldo;爷叫你过来,你丫听到没有?&rdo;他提高声音。&ldo;你嗓门大,我就怕你啊,老实点,少废话!去浴室洗完澡再出来!&rdo;叶夏叉着腰,踢了舒岩一脚,母夜叉派头十足。舒岩忽然一笑,向她招手:&ldo;妞儿,过来过来,让哥哥抱抱。&rdo;好家伙,这不北京城南的小痞子吗?人模狗样的,学什么不好,学痞子。叶夏柳眉倒竖,扑过去揪舒岩的耳朵,一脚踩空,跌在他怀里。她的额头磕在他下巴上,两人都有点疼,同时哎呦着嚷嚷了一声。他一身的酒气,还想吻她,根本不可能。叶夏是有洁癖的人,哪里允许他这样放肆。可是被他抱在怀里,放倒在沙发上,她挣扎无力,只得任他非礼。脑海里浮现出作家陈村的那句话:男人对女人的认识也许深刻,但行为永远浅薄。作家说的话,就是字字珠玑,包含哲理。好在他喝多了,不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叶夏想推开他,他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磐石一般。她没好气的用力捶了他的背几下。&ldo;别闹!&rdo;他嘟囔一句,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在闹?叶夏用力一推,舒岩翻了个身,滚到沙发下去了。叶夏坐起来整整睡衣和被他抓乱的头发,想叫醒他去c黄上睡。怎么拍他的脸都拍不醒他,叶夏气得要命,只得把心一横,决定拖也要把他拖到卧室去。可怜她的小身板儿,哪里拽得动这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将他拖到c黄上去,叶夏自己满头大汗,他倒没事人似的躺下就睡。想就此不理他,又狠不下心,怎么着也得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叶夏忍住气替舒岩脱衣服,费力白咧的替他脱了裤子,再替他脱衬衣,没想到脱衣服比脱裤子还难,这家伙懒猪一样不配合,试了几次无效之后,叶夏不再勉强,就让他这么和衣而睡好了,大坏蛋!她去洗手间绞湿一条热毛巾,拿到卧室替舒岩擦脸。&ldo;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省心,真是被你气死了。&rdo;叶夏边擦边心里抱怨,捏了捏舒岩的脸,一点反应没有,估计外面就是打雷了,他也不会知道。好不容易把他的脸和脖子都擦了一遍,她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伺候人还真是个力气活儿。替舒岩盖好被子,叶夏刚想从c黄上爬下去到浴室洗澡,舒岩翻了个身,扑在她身上,头枕在她胸前,紧紧的抱着她,一副依恋的样子。从未见过男人喝醉了是这副德行,早知道他这样,就不该让他进门,一脚把他踹到外太空去最好。每个爱情都危险这一夜倒有大半夜叶夏没睡好,感觉自己就像个僵尸似的直挺挺的躺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姿势也没变过,一直像抱个玩具熊似的抱着她,脸埋在她怀里,呼吸由最初的呼呼声渐渐变得均匀,显然是睡熟了。叶夏看他睡得熟,自己却被他搞的怎么睡都睡不着,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想学黄世仁他妈对付喜儿那样,找个簪子狠狠戳他,把他戳醒。戳哪里是好呢,最好一簪子下去,就让他疼的跳脚。她在心里邪恶的想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付诸行动。这毕竟是她心爱的男人,她可舍不得真对他下狠手。&ldo;小夏……小夏……&rdo;他睡得像个孩子,嘴里不知道又在呓语些什么,她心中柔情渐生,饶有兴趣的凑过去听他说什么梦话,他除了叫她的名字,含糊的叫着不知道是&ldo;宝贝&rdo;还是&ldo;抱抱&rdo;。&ldo;坏家伙,明天再收拾你,哼!&rdo;叶夏哧的一笑,温柔的亲吻他额头,抚着他的背,看着他的睡姿,心中忽然一动,有个心理学家说过,蜷缩的睡姿是人类本能的自卫心理,他一定是有心事,才会喝成这样。凭她对他的了解,他是个有分寸的人,若非有隐情,他是不会在她面前失态的。明天等他酒醒了,一定要问个清楚。有些话不说清楚,烂在心里会把爱情腐蚀的千疮百孔,爱情本就是人世间最脆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