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放他们走!”魏灼个子比之梁雍稍矮,他一拳还在梁雍胸口未曾挪开,眉峰却已经不可抑制的竖起,抬目瞪向那人。
梁雍不动如山,毫无情绪的瞥他一眼,“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面对梁雍身上那般气息,魏灼未曾像那孩童与武擅一般虔诚敬仰,也没有像云衿等人被压得喘不过气,他看起来没有丝毫畏惧,只跟一块顽石般钉在那处,将云衿等人好端端拦在身后,怒目对梁雍道,“我就是知道,所以才会来拦你。”
梁雍静静看他半晌,没有再继续试图往前,只淡声道:“看来是我将你宠得太过。”
“宠?老头,你不过是什么都不让我知道罢了。”魏灼又是一阵冷笑,他收回这一拳,动作却并未松懈下来,而是凝目紧紧盯着梁雍动作,似乎随时准备送出第二拳,“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出了十洲。”
梁雍垂目看他,不知神情。
魏灼只当他在听,于是接着道:“我去了一趟中原。”
云衿就在他身后不远,听得这话,不禁想到那日慕疏凉与他所说的话,慕疏凉说想让魏灼亲自去看他想看的东西,她不禁问道:“你真的去了?”
“是啊。”魏灼提到此处,回头应了云衿一声,随之却又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声音愤怒的道:“为什么你们不早点告诉我中原的姑娘那么可怕?!所有人都往我身上扑,要不是我跑得快,皮都得被他们扒掉一层!”
云衿一时间说不出话,她实在不知魏灼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倒是慕疏凉有些艰难的抬起头来,神情古怪道:“你去了青楼?”
魏灼见人就瞪,瞪完云衿之后又往慕疏凉瞪去一眼:“鬼知道那是什么,我……我只是让他们带我去女人最多的地方……”
云衿:“……”
慕疏凉捂着胸口一面咳一面笑,看起来比刚才与人打斗受伤还要辛苦难受。
“你怎么不笑死!”魏灼不客气的骂了一声,转而不再理会身后那两人,神情一肃往梁雍看去。
梁雍似乎的确认真听了魏灼的话,他眼角低垂,淡淡问道:“你还看到了什么?”
“病人。”魏灼严肃下来,一字一句道,“很多病人,还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