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买命钱,能掉转双方气运。赵大哥无碍,可能有人遭殃。”阿蝠边绣边说。
水盈捏紧钱币,眼眸一沉:“是不是巧合一查便知。阿碧,探探这股阴气。阿碧……”
她转头,才看见阿碧呼呼大睡。
帮不上忙的东西。
水盈只好自己来。
将钱币置于掌心,她施法悬浮旋转。以上面的阴气追本溯源,看看城中还有没有。
谁知,阴气第一个飘向阿红。
大伙震惊。
阿蝠恍然大悟:“莫非阿红的头……”
“有可能。”水盈抓住钱币。
接二连三出现阴气相同的东西,证明它们来自一个地方。
阿红的头也在那里。
如此想来,这一连串的事情和张员外都脱不了干系。
现在不宜打草惊蛇。
水盈看向阿红:“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头。送你去投胎。”
阿红看向水盈,嘴角僵硬勾起。明明看起来诡异,却很暖心的笑。
她真诚感谢。
“开业在即,你们赶制绣品辛苦了。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说。”水盈大方开口。
阿蝠微笑摇头:“小盈有心了。但是不用。我们干活自己高兴,并不为奖励。”
有事做,比没事做强。漫长又孤寂的岁月,从未如此充实。
她很满足。
阿红跟着点点头。
水盈转头,看到蓝笛温柔的笑。热热闹闹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夜深,大伙已歇息。水盈将瓮搬到院中的石桌上,月光由瓮口照进去。
她从袖中取出血玉,丢进瓮里。两者阴气交缠相融,重逢激动得想破瓮而出。
一道白光掠过,水盈两指夹住:“知道你见不得脏东西,我销毁就是。不劳大驾。”
若有似无的吼叫忽远忽近,瓮中阴气即刻偃旗息鼓。它们瑟缩在瓮里,生怕被灭。
水盈以掌压在瓮口,嘴里念念有词。绿光闪耀,瓮中的阴气迅消弭。
她移开手,瓮里的东西完好无损,只是没了阴气。
古董有人收吧?能卖多少钱?
风在耳边不停吹。
水盈抱起瓮回屋:“没脏东西了,还让我扔掉。管得宽。”
房门关上,院落寂静。
库房门上的左右两边兽环眼睛亮起,稍纵即逝。
次日。
水盈吃过早饭,把血玉和钱币还回去。阴气已除,他们可留可卖。
建议最好卖掉,毕竟墓里的东西,本身较寒。张婶和赵大哥答应下来,分别请水盈留下吃个便饭。
“不了,我还有事。”水盈去衙门,请余封帮忙调查张员外的户籍。
余封答应,要求不可声张。
她去到安济坊,多年来一直资助坊中出生便被丢弃的婴孩。
有时为她做点事。
水盈带几个半大的孩子远远看张府:“帮我盯着。随时告诉我他们去哪。”
孩子们点点头。
他们很聪明,也很惜命。说看着就看着,从来不做多余的事。
水盈请孩子们吃点心给些银两,而后回玲珑堂。暂时没生意,她去绣庄帮忙收拾。
不会绣花,会扫地啊。
搬搬抬抬,规整物品。忙起来一天也挺快,好过无所事事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