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幼宁见状乐了,“傻圆圆,薄时衍瞧得上她么?哪个男人尝过你之后还去嚼野花啊。”
说着,她张开双臂抱了抱她,“他可真是好福气,圆圆好软……”
可恶,怎么有的肉肉那么懂事,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聚堆生长?
然后乐萝就被抓包了。
背着手踱步走来的薄时衍,一双狭长眼眸,面无表情打量着她们。
锐利的视线落在乐萝的那双手,宛如实质。
她慢吞吞把手撤了回来,松开汤幼宁,站直了身体。
轻咳一声道:“摄政王……还挺闲散哈……”
“不及县主。”薄时衍轻飘飘回了一句。
他是来喊汤幼宁回去喝药的。
生病这种事,涉及隐私,何况是中毒,一来徒增亲友挂怀担忧,二来会引发对下毒者的猜忌。
正常人一听娘胎里带出来的毒,肯定都往彭氏身上想。
种种顾虑,秦婆子叮嘱汤幼宁,喝药一事别往外说。
所以,她没告诉乐萝,只带着她一块去吃些东西,在客房稍作歇息。
乐萝不会久留,在农庄里待一晚上,明日下午就得回京。
安排了上午骑马,这回,汤幼宁要自己骑,不需要薄时衍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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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幼宁的药碗,散发着浓重的苦腥味,闻之便要作呕。
这样的药,她要连着喝半个月,到时候再看情况调整。
毕竟是从娘胎带出来的,陆谦颜说,余毒早已渗透了她的根骨肺腑。
范子悬言行率真,按他的话来说就是‘若非我师父出手,她这毒旁人可不好解’。
汤幼宁能怎么办,只好捏着鼻子往下灌。
不说薄时衍盯着她,就是秦婆子,也非常积极,眼看她好好喝药,才心满意足收走空碗。
为了给汤幼宁喝完药压压味儿,一时间,各种蜜饯果脯呈上来,什么样的都有,种类繁多,直把她吃得牙根酸软。
不知道的,还以为汤姨娘怀上了呢。
薄时衍并未让农庄上下的人改口,大礼未成,名不正言不顺。
他打算回京后,看过库房的册子,给她挑选嫁妆。
唔,让她带着自己给的嫁妆嫁给自己,没毛病。
肥水不流外人田(?)。
到时候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该有的都不能少。
往后,她就是自己的正妻,他们的儿女也是嫡系。
此前,薄时衍只考虑到即便是废物小点心他也养得起,却未思及嫡庶之分。
在打算让汤幼宁做王妃之后,他才想到此事。
他们的子女,若是庶出……稍稍一设想,他已然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