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没有任何回答。他只是将她抱紧,不留一丝fèng隙,然后温柔地进入了她。和昨晚的暴风骤雨不同,他只是缓慢而克制地在她体内进退,没有如火的激情,没有凶猛的速度,却柔得令人心折。她温顺地依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缓缓的动作而微微起伏。&ldo;唱唱,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要给我机会,不要轻易地离开,好吗?&rdo;一下一下的冲击,一下一下的需索。他趴在她耳边的轻声要求,直直送入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ldo;迪文,不会有那一天的。&rdo;一直以来,她认为她才是那个患得患失的人。体内的快感还渐累积,越来越膨胀,他不禁加快了律动,引领着她又一次共同攀上了巅峰。这样不管不顾的激情,似乎是在最青春年少的时候也没有过。在三年前初到滨江的那个春天,淡淡的暖阳下,看到她牵着一个弱智的高大男人,站在麦当劳前,温柔地看着男人一口一口吃着糙莓圣代。他坐在车里,痴痴地看了很久。她的神情有着女子的娇柔,又散发出母性的惹美。他看得心里一触,有一种他以为已经枯竭、不可能再重生的感觉在他的体内肆意地萌芽着。他一直在想,被这样的女子深爱上,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她急喘着瘫软在他的怀里,眼睛也没睁开,又睡着了,象只可爱的猫咪。他疼惜地拥着她,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被这样的女子深爱上,是幸福得让人不知所措。()人在深度睡眠时,突然被电话吵醒,是种很可怕的感觉。惶惶然地睁开眼,心怦怦直跳,惊恐地四处张望,搞不清声音的来源在哪里。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自己身在何处。舒畅捂着胸,大口地呼吸,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透过窗帘的浅浅白光,再转向枕边一张俊朗的笑脸,拼命地眨着眼。&ldo;是你的手机。&rdo;裴迪文拍拍她的肩,掀开被,跑过去从她的包里拿出手机。催魂似的铃声越发叫得更欢了。&ldo;喂……&rdo;舒畅的声音仍带着惊吓过后的颤栗。&ldo;不会吧,你还在c黄上?&rdo;胜男中气十足的声音穿过电波响彻在室内。舒畅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慢慢坐好,嘟哝地问道:&ldo;好像是。你有事吗?&rdo;&ldo;你问我有没有事?你居然问我有没有事?&rdo;胜男的音量陡地提高了八度,像是教官训话一般,舒畅皱着脸,不得不把手机离可怜的耳朵远一些。&ldo;你妈妈一大早打电话给我,小心翼翼地问我你情绪好不好。有没偷哭,还拜托我带你出去转转,给你买点好吃的。我握着个手机,象个傻瓜,只敢哼哼唧唧,啥都不敢应。全世界的人都在担心你想不开,跑出去投江什么的。你到好。给我窝着某个温柔乡里睡大觉。唱唱,一小时后,我在江天一色餐厅等你,你要是敢迟到一秒,我杀无赦。&rdo;&ldo;胜男……&rdo;舒畅的话还没出口。那边。胜男已愤怒地挂了电话。舒畅苦着个脸,低头一看时间,疯了,都快十点了,她转脸看向裴迪文。裴迪文正在把昨晚疯狂时,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舒畅脸蓦地红了。&ldo;迪文,我……要出去一趟。&rdo;看着他自负的嘴角此时弧度放松,方正的下巴略有一点胡茬冒出,她的心不禁变得平静柔和下来,真舍不得在这样的早晨出门,可是她哪里敢得罪穆大队长呀!&ldo;嗯,一个小时足够我们梳洗。吃点简单的早餐。不要急。&rdo;裴迪文朝她戏谑地闭了下眼。&ldo;我们?迪文,你要和我一同去?&rdo;&ldo;我把胡子剃了,应该不会太丢脸吧!&rdo;裴迪文摸摸脸腮。揶揄地说道。&ldo;怎么会丢脸呢?&rdo;手指胡乱地在丝被上画着圈。心里面已是乐开了花。胜男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舒畅当然想让她看到自己此时是多么的幸福。&ldo;哦,&rdo;裴迪文尾音上扬,状似无意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ldo;十点四十啦!&rdo;舒畅啊的一声,跳下c黄,抱起衣服直往洗手间里冲。&ldo;我先洗澡……&rdo;裴迪文扬起眉梢,宠溺地一笑,笑意还没散开,他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看号码,面色一沉,走近书房,掩上了门。&ldo;迪文,&rdo;舒畅飞快地冲了个热水澡,小脸红润得象颗鲜红的苹果,她随意梳了梳头发,看裴迪文不在客厅,也不在卧室,书房里依稀有声音。她轻轻推开了门。裴迪文背对着她,与其说激动、不如说是愤怒的挥舞着手,口气是罕见的严厉。可惜他说的好像是广东话,她一句也听不懂,体贴地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