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萧教授,你听得见我讲话吗?&rdo;迟灵瞳急了。一声重重的呼吸声从另一端传来:&ldo;有什么事?&rdo;&ldo;你在滨江医院有没熟悉的肝脏科医生,我弟弟和妹妹病了,现在在医院里。&rdo;&ldo;你就为这事给我电话?&rdo;萧子辰的声音冷冷的,不紧不慢。迟灵瞳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许久,萧子辰又说了一句:&ldo;我现在在青台。&rdo;&ldo;那你可以帮我打个电话么?&rdo;她小心翼翼地问。萧子辰突然沉默了。&ldo;迟灵瞳,快看,流星……&rdo;站在身后的费南突然叫了出来。迟灵瞳应声仰起头,刚好看到流星快速闪过的尾迹。&ldo;真漂亮。&rdo;她叹了声,低头继续听电话。嘟,嘟……忙音,她不慎接错了键?她忙又重拨,一次,两次……三次,电话再也无人接听。她握着手机慢慢坐在江堤上,心里面啥滋味都有,眼泪控制不住地在眼中打转。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气,可是他们并不是可以随意生气的关系。他为什么就不纠结不烦恼呢?也许他是君子坦荡荡,她是小人才忧兮兮。&ldo;怎么了?&rdo;费南走过来,见她神色不对。她站起身,拍拍尘土,&ldo;我要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回滨江。&rdo;&ldo;滨江,是不是准备建跨江大桥的那个城市?&rdo;&ldo;嗯!&rdo;&ldo;那我和你一道走,你别用那种正当防卫的眼神看着我,我这纯粹是工作考察,我们公司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如果能中标,我就要在滨江待好几年呢!现在,我先去热身热身。放心,我们aa制,我不沾你的光,也不要你尽地主之谊。&rdo;迟灵瞳失笑,感到自己有点防卫过甚。第二天,两人一早就上了长途汽车。路上,迟灵瞳给迟铭之电话,听着迟铭之的声音平静了许多,她也悄悄喘了口气,估计弟弟妹妹的病情无大碍。&ldo;子辰的朋友昨晚就过来了,安排了病房,又重新给弟弟妹妹做了检查,已经制订了医疗方案,确诊是甲肝。现在在输液,热度终于退了,我心中一颗大石落了下来。护士说子辰的朋友是医院的副院长,这次真麻烦他了。&rdo;&ldo;真的是萧子辰的朋友?&rdo;迟灵瞳追问了一句。&ldo;刚刚子辰和院长一块过来看弟弟妹妹的。&rdo;迟灵瞳也不知怎么合上手机的,这人是装酷还是玩深沉,多说一句会死人吗,害她昨晚一夜都没睡好。下了车,费南和迟灵瞳告别。迟灵瞳给了他一个号码。&ldo;这是我学姐池小影的,她分在路桥设计院,有关跨江大桥的事,她可能知道不少,你有什么要咨询,给她电话。&rdo;&ldo;真的不请我吃顿饭?萍水相逢也是几百年修来的缘分呢!&rdo;费南可怜巴巴地问。迟灵瞳脸一红:&ldo;那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江鲜?&rdo;&ldo;后天是七夕节,我们就临时凑一对,免得看着别人双双对对,心里面戚戚的。&rdo;说完,也不等迟灵瞳回应,费南背着包着跑了。迟灵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打车去医院。甘露不在,迟铭之穿着防护服坐在病c黄边,弟弟妹妹在输液,看到她,他脱了衣服出来。&ldo;幸好各个指数都降下来了,再住个十天院就好了。&rdo;迟铭之叹息,摸了摸迟灵瞳的头发,&ldo;如果我只有你该多好呀!&rdo;迟灵瞳知道他又在后悔了,抱了抱他,安慰道:&ldo;等你老了,人家只有一个孩子,可你有三个承欢膝下,多幸福!&rdo;&ldo;我已经老了。&rdo;迟铭之叹气。父女俩又说了会话,迟铭之忙着催迟灵瞳走,说这是传染病区,病菌防不胜防,让她以后也不要来。迟灵瞳走时,到医生办公室转了转。办公室内,几个医生戴着口罩在写医案,她巡睃了下,没一个胸牌上写着&ldo;院长&rdo;的字样,便走了。到家之后,刚把窗户打开透气,就接到孔雀的电话。&ldo;妞,你现在人在哪?&rdo;她的声音听着无比亢奋,像打了鸡血似的。&ldo;干吗?&rdo;迟灵瞳提不起劲,只想洗洗睡了。&ldo;能不能赶在明晚回来,不行,就后天中午。我们台里包了个酒吧搞七夕联欢,有许多俊男靓女,到时一定会玩得很疯。你别总闷着,来吧,我给你一一介绍。到了九点零九分时,灯光暗下来,你想抱谁、想亲谁都可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