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开等,拭拭眼睛,慢慢地穿衣。洗脸时,看到穿衣镜里,看到自己挺精神的,满脸红晕,双眸如水,耳根一下子热了起来。她努力平静了下,翻出手机看时间,以为很晚了,其实也不过十点,这时候还很好打车,她想想还是回公寓!詹安尼下楼时,走廊的灯都开着,她熟门熟路地找到电梯。电梯缓缓下滑,不一会,就到了楼下。一出电梯门,她就听到一个女人愤怒的轻吼声。&ldo;什么?你说我恬不知耻地来找你。是为何你重归旧好?&rdo;宁曼曼最一抿,嘲讽地一笑,&ldo;我宁曼曼的做人字典里面没这个词。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男人可多得是。隔夜的饭炒了再炒,放再多的作料,吃着也不新鲜。&rdo;&ldo;那你这么晚过来,就为了对我发表你的伟大宣言吗?&rdo;詹安尼脸一黑,生硬地问。宁曼曼借着大门口的灯光,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支票,&lso;啪&rso;地甩到詹安尼的掌中,&ldo;你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一位女朋友,给我的分手费。我是喜欢钱,可这来历不明,让人觉得耻ru的钱,我嫌恶心,麻烦你转交给她!是我不屑你,才踢开你的。&rdo;在詹安尼身上好处没得到,气却受了不少,宁曼曼这时候不争别的,争得就是一口气,就连说话,她也要占个上风。詹安尼瞟了眼手中的支票,一百万,还真是个大方的女朋友。他用膝盖想,也不知道会是谁能做出这样的事。真的要抓狂了。&ldo;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rdo;他淡淡地问。宁曼曼瞟了眼夜色中高耸的大楼,说实话,她这么晚过来,一是想来表现下自己的高风亮节,二来也是试探下詹安尼是否对她还怀有余温。这寒夜漫漫,有个人相拥,可是件美事,詹安尼又不是柳下惠。但看詹安尼一脸打发人的神态,她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留下,咬了咬嘴唇,只好不情愿地哦了一声,翻番白眼,&ldo;管好你的女朋友,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不然,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rdo;&ldo;你请随便发挥!&rdo;詹安尼背过身,无意送客。宁曼曼讨了个没趣,慢吞吞地往车走去,到了车门前,气得踢了下车胎,不慎踢疼了脚,疼得她呲牙咧嘴。值班的保安瞧着她的样,站在远处直乐。詹安尼捏着支票,急匆匆地往电梯口走去,眼角的余光瞧着角落里站了个人影,他一挑眉,转过脸去,&ldo;鲍西娅!&rdo;他讶然惊呼。舒樱不自在地走到灯影下,笑容有些僵,&ldo;我……不是故意站在这里的,我是想……回公寓,看到你在外面,我就在这边等着。&rdo;詹安尼重重闭了下眼,极力平静地走过去揽住舒樱的肩,&ldo;时间又不早了,外面又冷,不要回去了,就在这边住一晚。&rdo;&ldo;不了,我想起明早还有事,我……还是回去。&rdo;舒樱看着自己的脚尖,眼神躲躲闪闪。她这一走,误会更大了。詹安尼怎么也不能放她走的。&ldo;好,那你陪我上去拿下车钥匙,然后送你回去。这个时间,一个女子坐出租车是不安全的。&rdo;詹安尼拿出商场上的英明,迂回地说道。舒樱愣了愣,不好再坚持,返身和他进了电梯,两人又回到了暖如春天般的公寓。她立在门外,看到他没有那车钥匙,反而脱了外衣,愣住了。&ldo;鲍西娅!&rdo;詹安尼走过来,拿下她的包包,牵住她的手,坐到沙发上,两个人挨得很近很近,他把头搁在她的肩上,眼闭着,呼吸有点重,十指紧紧包住她的手掌。&ldo;你很为难吗?&rdo;良久,舒樱才开口。&ldo;为难什么?&rdo;詹安尼睁开眼,&ldo;我没有任何为难的,只是觉得心烦。所有的事都堆到了一起,你要是这时候再离开我,我真的要撑不下去了。&rdo;舒樱不接话,默默地咬着唇,她的个性和她的尊严让她问不出刚才宁曼曼口中所指的詹安尼德女朋友是谁?但宁曼曼好象已经是过去的故事了。她见过詹安尼和宁曼曼和餐馆如胶似漆的样,这才过去几个月呀,情意怎么突然就一下子冷去了呢?仿佛猜中了他的心思,詹安尼说道:&ldo;鲍西娅,我不是天生的坏胚,以前也曾专一地爱过一个女人,但是鬼使神差,我犯了一个非常低级的错误,我的女朋友嫁给了我最要好好的朋友。&rdo;